“大堂哥是自杀的，二堂哥是病死的，四叔也是病死的！”小睛劝着，“你不要将事情都推到阿爹上。”

官家懵，该夸三郎么？

“堂哥们不是家人？四叔不是家人？！”楚王继续控诉，“连至亲至的人都能下手，真正可怕！”

小睛忙拉住楚王，“大哥，你这是何苦，那是阿爹啊，四叔再好，也没阿爹亲啊。”

“你怎么来了？”楚王站定，声音中透着一焦虑。

疑了一下，窦神宝此时将房里的灯亮了，小睛看到楚王坐在地上，楚王也看见了一手拎着一包裹的小睛。

“三郞，人生在世，是非黑白要分明。”楚王痛心疾首，“他杀了两个堂哥，他杀了四叔，歹毒得令人发指！”

“丁大的事，她都要申明，别将她家儿郎牵扯去，”小睛继续，“我说她自私自利，她却说，连家人都不顾的人难不可怕？我一想，有理啊，大哥，真的有理的。”

“大哥，”小睛劝，“你知八娘的禅是什么？我阿爹是降将，不容易呢，别扯上我们家啊！”

好吧，官家和楚王总算是清楚了，不是潘家。

“阿爹带我来的。”小睛扶着楚王坐好，“你伤着没？吃饭没？冷不冷？”

“这是人命啊！”楚王悲伤，“太祖可以传位给他，他为什么就偏偏要夺人命？！为什么？！他日后有什么脸去见大伯，去见阿？！”

“日后阿爹没脸去见大伯，没脸去见阿，那是阿爹的事，”小睛劝说，“阿爹都不怕，你什么心啊？！”

官家瞬时觉得小睛顺极了，满腔的恼怒减了不少。

“家人也有亲疏远近的，”小睛继续劝着，“八娘九娘和七郞那么好，有时候还要整七郞呢，因为七郞的打吊把八娘九娘的赢惨了。”

“三郞，你怎么来了？”楚王站起来，起的有猛，一阵眩，晃了晃。

“没事，大夫看了，说我底好，没事。”小睛继续，带着哭腔：“大哥，你若真的疯了，我肯定会恨阿爹的，可阿爹对我那么好，我却要恨他，大哥，你说我会不会疯啊……”

“你吐血了？请太医没？”楚王急了。

“不是因为他，”楚王指着官家，悲呛：“他们又怎么会死？！”

小睛认真，“大哥，朝堂的事我是不懂，阿爹是不是错了，我不知，可是，大哥，我却知，得到消息你疯了，我才是要疯了，我不知该恨谁，恨阿爹，可你不和阿爹吵，也没事，恨你？你都疯了，我怎么恨啊，恨四叔嘛要死，可我也知生死不由人，大哥，我都给急得吐血了，真的吐血了，好大一血……”

官家此时走了来，窦神宝了房间，没关门，在门外守着。

官家脸铁青，咬牙，拳握得咯咯响。

楚王不声，小睛接着说：“我不知你们谁对谁错，可是我

楚王犹自沉浸在悲愤中，摇摇，“三郞，你不懂。”

楚王一见官家，浑瞬间又燃起熊熊烈火，也不小睛了，起对官家怒目而视，“我真恨给你当儿！”

小睛急忙扔下包裹，扶住楚王，“大哥，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声音中又带上了哭腔，大哥没发疯，谢天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