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却只停顿了一秒就又继续喃喃：“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呢？你...明明之前就发现了，我是顾家的嫡，你明明就知，我...我喜你的事实。”

顾染搓手指的动作开始变慢，就这样与松雪静静对视着：“你觉得顾家会认不来谁是顾染吗？”

“你不是顾染。”松雪睁开仰与顾染对视，他的声音里带着笃定与不耐，仿佛有什么压抑的东西即将破土而。

她中有泪却行裂开了嘴角。“如果你带我走的话，或许她就不用死了......”顾染的手抚摸上了松雪平坦的小腹，她觉得像是有一把无形的手正拿着一把刀，一刀一刀的扎在她的心，疼痛沿着心脏一直能蔓延到指间，疼得她觉呼都开始变得困难。

顾染停止了敲击，她换了个姿势，用手托住了下，另一只手的手指反复搓捻着，仿佛这样能缓解内心的一分焦躁。“还恨我吗？”

“够了！！”松雪声音突的打断了顾染的话语，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睛。

顾染带着些嘲讽和轻蔑的笑着说：“我能试探什么？”

“哈！”松雪的表情像是仿佛听见了一个笑话，然后他带着嘲讽的语气开：“顾家能安排一个顾辛，为什么不能制造第二个顾染。”

顾染盯着松雪的表情开始变得神经质起来。“很可惜，我没死。”顾染像是被自己的话逗笑了，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问松雪：“失望吗？”

松雪十指握，息几，瞪着顾染继续开：“你看过顾染的尸，照她的样貌整形就以为是她了吗？你知垃圾星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啊？那地方本不可能养像你这样细的人来，哈！”他嘲讽的笑了一声像是要发心中所有的郁气与不满一般：“你这人，也就骗一骗星网那些没经受过人间疾苦的普罗大众，骗

“有理。”顾染，她在听到顾辛名字的时候，牙齿咬了一瞬，像是有一一直在绷的弦断开了。

“......”

松雪沉默。‘是顾染死了。’他在内心补充，却并没有想和前这个顾染争辩的意思。

“那我该是谁？”

松雪一把推开顾染，表情也开始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我为什么要带她走，她就是个犯！一个垃圾星的下等人，一个丑陋，无知，愚蠢的残废。”

“内脏全都消失了，我低下的时候，能从这里看到石屋那扇破旧的门板。”她用那像是在给小朋友讲故事的语气，带着气音小小声的说着说着，突然变得面无表情。“你知吗，我那天运气很好，打到了一只乌鼠，我担心你被乌鼠的外形吓到，还特意理好了材才带回去。我决定提前回家，兴采烈的回家想和你分享...”

顾染弯下腰，将手臂伸向松雪，手指在他心的位置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这里，有这么大一个。”顾染的表情变得非常扭曲，她歪着，睛瞪得很大，嘴角像是要裂到耳一般咯咯咯停不下来的笑着。

顾染安静了下来，她闭上睛吐息，心脏揪，那只无形的手像是要将她的心整个碎一般。曾经那个生活在垃圾星上的顾染，把自己所有的好都给了松雪。瞧瞧换来的是什么呢？

松雪的珠变得通红，他死死的瞪着顾染。“这就是你想知的吗？对，是我杀了她，那又怎样？她要没死你这份的人恐怕也没资格替她的份吧？怎么，突然正义爆棚，想给她报仇吗？”

松雪闭上了睛，到了这时候，松雪才发现自己本没法像想象中的那样淡定。两年了，在他以为要摆脱过去，在他以为他已经放下的时候，顾染又一次魂不散的现将他拉了泥沼之中。“你到底想试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