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火车开这座陌生的城市/那是从来就没有见过的霓虹

闻汐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没了话筒，少女本来的声音有些清凉，像是挟裹上冰冷烟雨，垂柳般袅袅。

“那————”蒋毅低下眉瞧她，声音在这缱绻夜里带着似有似无的柔，“你叫什么名字？”

前的糗事。”

“没什么。”蒋毅似是轻笑了一声，用意味长的语气说，“25……也好。”

“看着不太像啊......”

少年瞳孔黑且亮，仿佛染上古城街旁的光：我呢，叫蒋毅

闻汐正准备后退一步，蒋毅已经低下了。

她继续往前走，在快要从他旁过时。

“呵...........呵.......”

少年鼻尖浅浅的气息隔着几个拳的距离，似有似无在闻汐脸上。

闻汐垂下了，不知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但，也并不好奇。

原本跃跃试的几个男生趁此机会开：“小，你看起来好小啊，是还在读大学吗？”

街上游人渐少，两旁商铺也开始收摊，被染成霓虹的古城终于渐渐安静了下来。

曲缓弦停，爆发阵阵烈的掌声，少女的脸掩映在朦胧黑夜里，看不清情绪。

少年她整整一个，遮住闻汐前所有的光。

闻汐顿了一下，看向那个提问的男生：“如果我上大学的话有时间来这唱歌吗？”

只有闻汐清冷的低音，和结尾清晰可闻的息。

闻汐：“我驻唱五年多，从二十的时候就开始唱了。”

他应该是在叫她？

周围已经隐隐听见啜泣声。

……

－－－

少年那双疑惑的将闻汐从回忆里拉了回来，她往后退了一步：“嗯，你有事吗？”

少女不答反问的话让众人开始疑惑：“那你今年多大啊？小吉他这么娴熟怕是已经唱了好多年了吧？”

而女生门在外，将自己年龄报大几岁终归是没有坏。

闻汐的脚步声在这悠长古巷里格外清晰，她收吉他背带，余光瞥到的转角屋檐边站着个人，抬眸看去，脚步一顿。

这话一，屋里大半的人都看了过来。

只有蒋毅还在看着坐在石阶上的少女，她眉微垂，勾人的眸被琼琼夜掩盖。

她没有安，也没有唏嘘，只无声拿起了旁边的吉他，弦动曲走，淡淡哀伤。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你/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

闻汐轻眨下，想到刚才在小屋内，一首陈楚生的歌将气氛烘托到。

“喂－－－－－”后的少年漫不经心地喊了一声，声音带着吉他低音震动后的的颗粒。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蒋毅这才发现，原来她唱来的歌声并不只是，甜。

他们听别人刻骨铭心的故事，再着自己的泪，风雪月，轰轰烈烈，只在今夜停留。

她正要看过去，蒋毅已经三两步迈了过来，站在她面前。

陈楚生啊，因为什么念写这样一首歌。

闻汐步停住，周围寂寂无人，静得能听见风声。

第九章

她蹙了下眉，正准备从他旁边绕过。

少年语气慵懒，生来便带有轻狂傲慢好似自带了几分挑衅，让人听起来就觉得他拽拽的。

我打开离别时你送我的信件/忽然到无比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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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蒋毅好想，抬起她的下，看看那双让他辗转反侧的睛。

闻汐唱歌只有一个钟，其余时间都在对面的书店。等真的从五一街离开，已经近十一。

妹低下，角似有晶莹落，其他人或多或少开始唏嘘，慨万千。

不知是谁开始跟唱，整个小屋都是游走嘶哑的男女混声：

“你真的25岁？”他微歪着，漆瞳直直对上闻汐的目光，打量一番：

连背靠在墙上的蒋毅都直起了，额前细碎黑发都遮不住他探究的目光。

两人相隔极近，连着地上影都亲密叠在一起，一阵清透的薄荷香传来，带着若有若无的温度。

对情的失落，过去的恐惧，对自己没有认同，对城市没有熟悉，全在这首歌里表达到极致，全在少女扫动的琴弦里表现得酣畅淋漓。

也许这就是旅途吧。

似乎是注意到来人，他转过了，眸漆黑，定定地看着她。

区区几平米，没有音响和话筒，只有低低铮鸣声在夜里淌，似穿石，万年而破；

并非她不愿说实话，只是在酒吧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和客人私人信息时真假参半。

少年懒懒靠着墙，路旁街灯在他上洒下一地璀璨。

众人恍然大悟，闻汐垂眸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