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这几天记得注意阿姨的饮食,别让护工照顾得不得当。”倪椿嘱咐道。
“好。”
...
倪连没想到“一语成谶”来得这么快。
“别走啊,小兔子。”王登义一手拽住倪连的胳膊,“不认识我了?”
他怎么可能忘得了这张脸呢?差点儿就要上了自己的那个“老板”。
“怎么不说话呢?”王登义的脸又凑过来些。倪连都能闻到这个男人口中喷发出的烟臭味,与春姐身上茶烟的清冽相差甚远。他嫌恶地往旁边偏了偏头。
“还嫌弃我呢?小兔子?我不比你那个婆娘有钱吗?跟我啊,我包你,”男人仍旧紧紧箍着他的手臂,又把头凑到他耳边,“我还能照顾好你妈妈。”
“一举两得不是吗?”王登义回到正常距离,睨着他。
“去你妈的吧!”倪连用力挣开男人的禁锢,“老子从不让人上我!”
“哈哈哈哈哈哈......”王登义突然笑出声来,“你真是不知道那个婆娘的那一套!”
倪连听见了。但是他好像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哪一套?你说的是倪椿吗?”
倪连揪起王登义的领子问他。
“你自己去问她啊,你俩不是好得很?”王登义梗着脖子调笑。
“快说!”倪连手上又用了用力,清醒的他对付一个老头当然是绰绰有余。
“我说...我说!”王登义挣扎着咳嗽了几下,“她要上你啊!”
倪连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下意识觉得不可能。他松了松手,“接着说。”
“圈子里都知道,倪椿是玩儿男人的,她跟SM那一套还不一样,她也不虐待他们,就是干。”王登义说,“好像就是里那种女攻男受...对!女攻男受。”
倪连似乎很快就接受了倪椿的这个设定,甚至觉得倪椿那样一个女人,这样的行为才是正常。
他唯一顾虑到的竟然是——倪椿从来没上过自己。
他说不上来是怎样一种滋味,心里总归不太舒服。倪椿上过那么多男人,却从没上过自己——说句不好听的话,那些人都算得上是万人骑的人了,难道自己在倪春眼里,连那些人也比不上吗?
倪连突然有些委屈。他看着面前的王登义,瞬间就有了一个想法。
他想这样试试。
...
“春儿,你电话!”
倪椿上午工作不在状态,睡睡醒醒的。
“好嘞,谢了!”倪椿从半睡里脱离出来,接了电话,“喂,”对面没人说话。
“喂,”她看了眼来电的备注,倪连?还是没人说话。“喂?倪连?”她又问了一遍。
对面稀稀拉拉漏出两个人的声音:“药你也喝了,后面真不痒吗?”这是昨天那个老头。
剩下是倪连断断续续的喘息。倪椿一惊。小孩怎么又遇见这种事儿!
“我请个假啊,队长,家里小孩出事了!”倪椿拿着衣服和钥匙就往外走。倪椿慌了——尤其是听着倪连的喘息越来越粗重的时候。
她舍不得倪连被怎么样,被别人怎么样——自己都没舍得动,别人怎么能?
...
倪连此刻是真的害怕。所幸王登义最后把他带到了阿门的包房里——是春姐能找得到的。
他没有那个能耐和王登义串通起来骗过倪椿。他能做的只是通过王登义本来的欲望引他上钩、与此同时得来倪椿的怜悯,然后去看那怜悯的内里,有没有哪怕是一点儿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