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觉得这样就蛮好。

“小心。”

羽曳多年来被教内无数女弟慕恋，不是没有理的。

“发什么呆呢？”

“成亲是件大事，不能这么简单随意。你爹娘不在，把你托付给我，我自当要好好照顾你，虽然……”羽曳顿了顿，一丝苦笑，“前圣女似乎不太喜我……也许是嫌弃我的。”

羽曳的不是什么秘密。

“圣女，我们奉命来保护你，今晚您就好好呆在房间里吧。”门外适时响起了声音。

焰不明所以跟着看去，也就是个寻常的落日嘛。

她爹娘成亲的时候可简单了，她娘让刚抢……嫁了的夫君换上婚服，自己换了红衣，上一层绯红纱巾，就当是新娘了。教里红蜡烛喜字什么一应俱全，各位堂主长老主事护法送武、毒虫毒药、图册的都有。婚宴当日，前代教主主婚，全教上下闹闹地吃了一桌宴，就当是成亲了。

当然，她娘的原话是“羽曳这小厉害着呢，你最好小心哼”，她……呃，稍微断章取义一下，她娘应该不会太生气吧。

焰刚想抬手，只觉一轻，有人扶着她的肩膀一旋便避了开去，同时对方袖中劲风一甩，将那弟的去势稍稍缓和，弟退了几步站稳了形。

羽曳闻声，低看向焰，忽然扬起嘴角，笑：“在想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羽曳闻言低一笑，端起茶盏抿了一，便不再说话。

“怕一醒来你就不见了。”羽曳再一次看向窗外，夕顷刻便要消逝，天边暗红已是一片迟颜暮，他动：“其实我日日都盼着早日把你娶过门。”

他是被捡来的弃婴，无父无母，小时候在教内吃百家饭长大，也多亏了那会前教主夫人带着孩母大发，见他聪明乖巧，对羽曳多有照拂，才让他有机会识字学医，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那就早成亲嘛！”焰当机立断，“等教主和齐护法回来，我们就成亲！”

试完药，羽曳把记录下的反应收好，走到案台边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的天。

她飞速着衣想去看闹，却发现门落了锁，焰毫不在意一掌击在门上，数着一二三等门应声而碎。

“别在意我娘啦。”焰拍拍他，“她就是刀嘴豆腐心，其实私底下也夸过你厉害的。”

度极快。

***

焰连忙打断他：“别胡思想了！”

不料门震了一下，却还是纹丝不动立在那里。

咦！

焰：“你决定就好啊。”

“可我会担心。”羽曳摇摇，从焰手中接过纸笔，：“还是我来吧。”

“没事吧？”

此刻，就连不少男弟都投来了“卧槽羽护法也太温柔贴了吧”的欣羡神。

羽曳皱起眉，挥挥手让那弟先退下。

焰满不在乎：“就算你不手，他也伤不了我。”

午夜时分，焰睡得正香被外吵嚷声惊醒，睁便见窗外灯火通明，械斗之声不绝于耳，虽然教内日常也不在少数，但一回阵仗这么大。

羽曳笑笑，轻轻用手覆盖住焰拍他的手：“其实我总是担心，焰儿你不是真的想嫁给我。”

一试自己的气海，焰才惊奇地发现居然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