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骨气？是不是觉得自己不怕死？你知不知你自己现在这样有多可笑？为了一个教妖女忤逆我至此。她算什么东西？她现在知你这样，说不定笑都要笑声了！”

“你还想娶她吗？”

陆镇行又想再去拿别的兵刃，终于有个穿着竹绿衣衫的人推门来，长叹一气：“爹，别打了，再打真的把小杀给打死了。”

“冥顽不灵！你一颗真心拿去喂狗，都比给那教妖人！”

最后，随着“咔嚓”一声，长枪生生折断在陆承杀的背上，断成了两截，一半还在陆镇行手里，一半则落在地上，骨碌碌到远。

停剑山庄唯一敢在陆镇行震怒时捋虎须的陆竹生过来扶了一把陆承杀，冲着陆镇行赔笑：“爹，先消消气，他小年轻，比较固执叛逆，等冷静一会就知你是为他好了。”

陆镇行几乎以为是自己耳朵听错，他用一极其不能理解的神看着他：“你说什么？娶她？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那算什么娶？不过是不知羞耻的苟合罢了！”

良久，陆承杀：“……我不到。”

这三个字更加激怒了陆镇行。

陆承杀几乎浑脱力。

陆承杀答应过她不说，可他掩藏不了，也不想掩藏。

静心堂两侧放着武架，陆镇行走过去随手下一长枪，照着陆承杀后便了过去。

静心堂里噤若寒蝉。

陆镇行冷喝：“别告诉我，你连这都不到！”

他轻声：“我娶了她。”

“更何况，正经女怎么会如此，只有那寡廉鲜耻的教妖女才会无媒无聘就与你妄谈嫁娶，说不定她还用此计欺骗过其他如你一般的蠢货！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当初就让你娶了秦家的那个丫，也免得你见个女人就昏转向！”

陆承杀蓦然抬起。

“去杀了她。提着她的项上人回来，我便当此事没有发生过，也能给白崖峰一个代。”

陆镇行越说声音越厉越急。

长枪在本就伤痕累累的脊背上，不多时又再度浸满了血，陆承杀额上全是汗。

“她不会？你知什么？你才行走江湖几年？你哪里知什么是教险恶？简直蠢不可及！她既然能隐瞒份在你边骗你那么久，还特地封了内力接近，便知心机沉，绝不简单。份暴，三个月不来找你，甫一见面，就又把你的魂勾走了，你还当她真的如你这般蠢笨？”

陆承杀无法辩驳。

“好，很好。”陆镇行怒极反笑，“跪下。”

陆镇行对其他人都不假辞，唯独对这个养从不动怒，他平复了一会怒火，拂袖而去。

手，也没教过你醉心温柔乡，我教了你二十年，让你心无旁骛磨炼你的剑，你却连个教女都抵挡不了！”

陆镇行怒不可遏，手下毫不留情，陆承杀双手撑在地上，几乎连声音都发不来，只剩细微的气声，和长击打在背脊上令人战栗的闷响。

可他仍在挣扎：“我不想娶别人。”

陆承杀被打得接连颤抖，几乎跪不住，他咬牙关，终究忍不住溢三个字：“她不会。”

陆承杀抬起想要解释，被陆镇行一又得低下了。

陆承杀跪在当中，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