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那位置离得不远，焰赶过去时，谢应弦正在城中一间客栈里，凝音和绛岚在外面守着，焰同她们俩打了个招呼便去了。

谢应弦继续慢悠悠：“对，寻常人是不会，但倘若这江楼月是个假的，那杀得就很有理了。”

没想到他会亲自来，焰还有意外：“这么要吗？”

谢应弦微微一笑，解释：“你之前跟我说的我又去调查过了，江楼月之前喜穿碧衣，再之前是黄衣，再再之前是白衣，但以往都至少有个二三十来年，唯独碧衣时间极短，只有不到十年，之后江楼月就换了现在这姹紫嫣红的红衣。而恰好是在这段时间里，江家人一个个离奇亡，到现在几乎一个人不剩。”

在十来年间，江家人陆陆续续一个个或意外或因病而亡，偌大的宅都空了下来，只剩下一个守门人。

谢应弦穿着灰衣拢着袖，妖异的脸上糊满了长须，发上也夹了几缕雪白，是扮成了一个老，焰则恰好扮成了一个老婆婆。

谢应弦怕打草惊蛇，没有派人探这座宅，但他调查过那些人的死因，全都十分蹊跷。

焰摇摇：“应该没有。”

谢应弦倚在一张坐塌上，榻上小桌摆了几碟吃和一壶茶，他仿佛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慢吞吞捻了一粒生丢嘴里，不答反问：“你来时有人跟着你么？”

焰刚想拿块酥饼，听他一说，不由一惊：“江楼月嘛杀自己家人？”

焰愣了愣：“假的？”

本来不算抱太大希望，但竟被他真的找到了江楼月的亲戚，也就是江家人所在。

江家这宅在远郊，他们平素也不与人际，周围人只知这家人手十分大方，夫人小的衣衫也都华贵无比，定期有人送些东西过来，了事之后依然有人过来，只是渐渐来的少了。

比如有闺小去庙里上香，结果意外坠崖在山崖下面发现尸首，又或者平日里不大饮酒的老爷突然因酗酒过多而暴毙……虽然解释为女意外亡所以借酒消愁也不是不行，但就是让谢应弦觉得十分牵，而后则是失去夫君女的夫人悬梁自尽，其他亲戚也陆陆续续如此。

只是谢应弦和焰两人现下都是易容乔装，看起来倒还有几分稽。

谢应弦用符合他外形的语调慢悠悠：“怕打草惊蛇，有人毁尸灭迹——这件事我怀疑是江楼月所为。”同时，他把小桌往焰那边推了推，问，“吃吗？”

谢应弦又丢了两粒生嘴，略起倒了两杯茶，递给焰一杯，：“从始至终也没听过哪个江楼月会武，江楼月边护卫也一直不少。若有这般本事和你打得不相上下，甚至隐隐胜过你，那江楼月当是个不世的奇才。江楼月着面又伪装了声线，是可

因为素来低调，他们连殡葬都一切从简，连法师也没请，灵堂也没置，只匆匆买了块地便下葬了，当地人提到也只会唏嘘一声，并无多想。

只可惜，那些人全死了。

焰想想之前遇到的江楼月，顿时有些寒倒竖。

她小心的，而且还有陆承杀看着。

守门人受过江家人恩德，但他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这家人运气不好，还有个亲戚也不常来，他就一个人独自守着这座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