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一刻仍有些不真实。

伸手，勾了一下陆承杀的手指。

果不其然，陆承杀到了最终。

本以为两个人早已相忘江湖，从此不见，没料到上次五门大会竟得知两人至今难以忘情。

这一觉睡得尤其沉，等醒来夜已经得四下寂静无声，她睁开，发觉手还被陆承杀攥在掌心，他靠在一旁似乎也睡去了，黑眸合着，睫羽覆盖睑，清俊的脸上神安谧。

褚浚提前退，沐雪浪因为要代替掌门料理门派琐事，也选择退，今次一场弟战实无看，用脚趾想都知赢的肯定是陆承杀。

擂台上这两人面对面站在一起时，台下围观的弟俱都觉得十分微妙，难以形容。

弟战原本为期三天，因为白崖峰的退，再加上各门派都有损伤，陆续退了一些，最后继续参与的，只留下了二十来人，比试日程也直接改成了一天，四五就将结束比试。

他语气微滞：“你不是要睡觉……”

焰回过神来，他已经飞快地亲完了，只余下额和脸上一温的。

真好，她想，这一次没什么再可以把他们分开了。

谁不知三年前这两个人的情愫纠葛，那时候全江湖的人还好唏嘘了一阵，不是陆承杀为了教妖女对师门刀剑相向，还是教妖女火烧停剑山庄大放厥词，最后陆承杀逐师门，每件事后都被编排了大量的传言，更有甚者以两人为原型写了好几本教妖女与正少侠的话本故事，据说还卖的相当不错，以至于就连寻常老百姓都耳熟能详。

他不会走了。

焰看着他，无声无息地扬起角。

焰眨眨睛，毫无意识地慢慢睡了过去。

只是谁也没想到，那教妖女，哦不，现在应该叫正义教圣女竟也杀到了最后一。

就算东风不夜楼曾经被陆竹生控制，他如今人已死，总不能真如他一般清算着把东风不夜楼也给灭了，毕竟与江湖门派不同，东风不夜楼里更多的还是为了生计而忙碌的普通人。

白崖峰无力主持，他们现在忙自己门派的事都来不及。

***

其他四大门派一合计，决定暂且取消其他比试，只留下弟战一场。

但无论如何，他很珍惜。

陆承杀执起焰的手，在她的指尖轻轻吻了一下，察觉到她微微颤了一下，陆承杀又俯下，十分克制地在她的额和脸上亲了一下，即粘即走，并不过多栈恋，像片羽那样，珍重地吻了吻。

好不容易才能仔仔细细看她，就连陆承杀也松了好大一气。

然而这一次，两人居然还当着陆镇行的面抱到了一

问剑大会筹备了这么久，继不继续办还是个问题，三年一届，就这么直接取消未免有些可惜。

焰老实：“睡不着……要不你哄哄我？”

陆承杀哪里会哄人睡觉，他一转过视线，就看见她染着薄红的脸，大睛眨眨，刚被他吻过的泛着，一玉葱似的指尖正抓着被边，一副望着他什么的模样，就是不见半分困意。

其实他也舍不得走。

明明刚才还不困，这时竟真的升起了一困意。

而后，陆承杀：“睡吧。”

不少人还不太相信，毕竟都这么久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