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里，只有牺牲者，没有无辜的人。她早就明白这个理。只是很难接受自己的女人是这样冷漠无情的命令他们送死。她也明白雍怀瑜给他们留了退路，比如让他们带上唐门弟和特制的火药。只是看着并肩作战的人死在自己边，那痛苦钻透心脏传骨髓，让灵魂都在打颤。

是恋人也是敌人。她垂下想。

大爷爷恨铁不成钢。

被大爷爷认可的喜悦，让梅鹤卿低下倍羞涩。

那把匕首的引力，但是她没有想到怀瑜也会这样。难最后她要和张五恨一样，走上妻离散，众叛亲离的路？

石自怡看梅鹤卿从大爷爷所在的院里来，问：“你从老爷那里问来什么了？”

大爷爷摇了摇说：“我没那样说。我是说怀瑜也逃不开那把匕首的影响。我们雍家得到那把匕首许久了，其实拿着那把匕首行走江湖的人不在少数，但是一直以来之所以没有人知，是因为他们从未手，至少从未用那把匕首手过。怀瑜是第一个。每个人只要手，就像是磁石引金属一样，匕首就是那块磁石。只要匕首在手里沾过血，使用者的格就会逐渐发生改变。”可能是觉得自己说的太长了，于是停下来，留了一给对方思考的机会。

梅鹤卿表情一僵，显然想明白了。

梅鹤卿说：“比如她现在已经打两仪宗内，很可能会在武林大会上捣。比如她现在是一个危险的人，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雍怀瑜。比如，她的计划里需要人去死，就算是她亲爷爷站在那个位置上，她也会睛都不眨的杀掉。”

“很多。”

这句话让大爷爷的睛一下就亮了，他放声大笑说：“看来三弟的卦象确实准，只是不知怀瑜知答案以后会是什么表情。我可一直担心我三弟的胡被她一一揪下来呢。不过，鹤卿，你和怀瑜相的时候，也不必过分卑微，总是想去讨好她。她这个人啊，格直，脑笨，你她这么，可能对于她来讲，当时就只是气氛恰好而已。你不能这么一直懂事听话，偶尔也得给她厉害瞧瞧才行。一路上都让你苦力，这不就是把你当成佣人了？等你以后见到她，这笔账一定要记得算。”

她好半天才忍住害羞说：“路上，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刚开始当然不会心甘情愿，还恨不得怀瑜受伤让她嘲笑，不过后来就是心甘情愿的。现在又知对方的秘密，知对方为何不能逞英雄，她怎么忍心去算这笔账呢。

“比如？”

“所以她才不愿意手，她怕我看到她坏的一面是吗？”梅鹤卿的脸上非常平静，是知了答案以后的释然。她在大爷爷说怀瑜武功不错的时候也满腔怀疑，对方是不是拿自己当成驴在耍。如今终于知了答案，内心的怀疑都变成了平静。

她早就怀疑雍怀瑜已经在两仪宗内了，哈兰山的计划让她更加确信对方在两仪宗绝对不是一个小角。能调动两仪宗和霍尔的人，这等角绝非一般。如果大爷爷说的是真的，那凭借着哈兰山这一仗，雍怀瑜肯定已经成为两仪宗的左膀右臂。

“我上的那个，是磁石本的怀瑜，不是正极，也不是负极。”梅鹤卿本不用思考就可以说来。

“怀瑜这个孩从小就不受教，当年若不是她说了刀就是刀，这把匕首还到不了她的手上。我们老一辈也很痛应该给谁这把匕首，她这句话让我们想通了，武就是武，给谁都是一样的。我们太在乎武背后的故事了。”大爷爷继续说。“尽她是个心大的孩，已经最小程度的减小了匕首对她本的影响，但仍然会有影响存在。她变得不在乎别人的生命，也不在乎自己的。甚至你也可以说，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一切人或者在她里都会成为必要的牺牲。她和你想的不一样，我举个例，比如说一块磁石，它有正极，也有负极。但是都同时存在在一块磁石上。怀瑜就是这样的人，她就像是这块磁石，同时存在着正极和负极，她可以随时切换成为某一人，比如现在，她工作的地方，这颗心是负极在运作。我们就是负极认为可以牺牲掉来达到目的的人。”

大爷爷起拍了拍她的肩说：“大爷爷告诉你这些，是你和我之间的小秘密。我希望你能回去考虑清楚，你当时上的那个人，是正极，还是负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