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多卖馅儿？一天只卖一，如果碰到不吃的人，岂不是就赚不到钱了？”雍怀瑜问。

难得糊涂？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像自己爷爷的吻？

容易笑：“我人手不够，再说，这些人来，就是因为我一天只卖一，而且卖完就收摊。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我就算扩大一倍的店面，用最名贵的材，也不会有多少客人来吃。”

已经不是当年那样敢于赤诚的表达的人了。

果然，卖馄饨也是一生意。雍怀瑜佩服的五投地。

这个回答就像梅鹤卿对自己说的。只是因为她是雍怀瑜，所以就上了。简单的就像是一加一等于二一样。

被呢？是真的我吗？

“你喜梅鹤卿，不然也不会跟随将军回来，又住在里这么久。匕首这件事，依我看就算了。至于她为什么喜你，你也知答案，喜你什么，你也心里很清楚。依我看，是你不知为什么喜她。你不是在问她的回答，而是在问你自己。你喜她大度，宽容，理智，貌，能力，这些别人上也有，你只是不知为什么是她。”容易拍拍她的肩膀。

一旦这些扎了，你对本就包裹着偏见的壳，久了，真正的就算在自己面前也很难坦然接受。

“我以为你只会生意，不知你馄饨这么好吃。”她说。

不过她不太理解容易这样一个人，为何不继续布料商或者别的大买卖，而是窝在这条街卖馄饨。“要给你介绍里的生意吗？”难是他家里断了他的财路？或者手？这样一个商人来卖馄饨有可惜。

雍怀瑜认真打量着从来没正看过的男人，她觉得也不一定是容易和同光之间有阻碍，或许是因为两个人成长的方向完全不同，所以永远没有那个心动的。同光青年少，定执着的学会认同自我，要登上最大的舞台去展示闪亮的自己。而容易是一个内敛稳重的人，他生就在舞台上，得到众人的目光，所以完全不需要费心去寻找掌声和认同，他只要找到自己就好。

难她也是一样？就只是因为对方只是对方？

“我卖馄饨，只是因为它名字比较好。难得糊涂。”容易说。他不是不能去别的，如果真心想继续布料商，凭着他本来的人脉也足以能些名堂。不过这次被赶家门对他来讲是难得的休息，没有必要继续商人老本行。不如研究研究馄饨，静下心来念念书。再说，小贩也很有意思。

“是吗？”雍怀瑜怀疑地问。不怪她不信，她从小到大分裂来了一个纯粹的坏的人格来承担这把刀对自己的影响，本被影响的效果是非常小的。类似张映荷的人格只要在一天，她就不该被匕首影响到。

她吃太饱了，打了个嗝。馄饨的味从胃里涌上来，还是很好吃。

二十多年从未真正接过，也从未碰到过，她以往的那些情情都只是小打小闹的玩笑，真正遇到了那个人，也只会僵的着书上那些理。一定会有理由，一定是会变化的，上一个人一定是因为某一件事或者某一句话……

“卖馄饨也是一门生意。”容易回答。

她为什么会上梅鹤卿？

“难得糊涂。明天我猪馅儿馄饨，你要不要来吃？”容易看小伙计收拾好了店里的桌椅板凳，他准备回去宅里休息。

容易说：“就算你觉得你有能力消化这些负面影响，难你就不是你了吗？”不是张映荷还是雍怀瑜，都是她。尽有一个纯粹的坏的人格，也依然是她。再说这人格的产生，也是自于她的本心，她想要这样，所以设计来了一层保护壳来保护自己内心脆弱的分。保护的久了，或许，某意义上不仅成为了她的一分，也成为了她的本能。

容易叹气说：“或许，有时候就只是因为那个人就是那个人而已。我也不知我为什么如此束同光，你说同光和别的女不一样，与她格相似的女也有千千万。你说是因为我同光的貌或者能力，与她一样的女也有万万千。但是我都不，我就只她一个，我肯为她的话改变，肯为她与家里吵架，肯为她走上不同的路。难得糊涂，没必要事事较真。有些时候没有理由就是没有理由。”

不过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拯救她，包容她，理解她，这些不是上梅鹤卿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