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那盒便就抛了过来，蒋岑伸手接了，却见前人要走，下意识：“父亲又要走？”

西北大营，晋西再西，乃是乌觅，守的便就是乌觅与大兴边界。蒋岑哦了一声：“那不是又远了？”

“少爷，这印章好生致！”

自从那晚秦知章回府，秦青便就经常见着他，全不似往日繁忙。一来未过上元，总还带了些年气，司药监不忙，二来……

第二十二章表现

“现在？”

“祖母有事吩咐，儿去阁。”

这般想着，人已经近前，蒋岑恭谨：“父亲。”

理说该要再嘱咐几句，却到底无话，蒋贺对副将一：“走吧。”

听来十足稚气，蒋贺便就没回，摆摆手走了，副将躬行了一礼也随他去。

蒋贺显然也不是很想多说，但见他关切，终：“西北大营。”

“……”

已经阔步行的人微微侧，只听后少年提声：“父亲放心，我定会在京中好好守着！”

木通噗嗤一声，迎来了主一脚，很是乖顺地跟着往阁去。

蒋岑看向那人：“父亲这次要去哪里？”

“是。”黛青，“老夫人说，少爷求她教的东西不难，少爷莫要没苍蝇窜了。”

“我没有夸你。”蒋贺说着便从袖中掏一个木盒来，“何时得了甲等再说下了功夫不迟。拿着。”

远远瞧着的时候，见他很是张扬，此番却是不再言语，反现些孩气，蒋贺转眸：“我不在府里，你好生陪陪祖母，莫要胡闹。”

秦青远远瞧见那院中拣药的人，心下顿住。他说要辞官。

蒋岑往日在军营里日日见着他，回府了却是见得少了，蒋贺忙得很，早起晚归，这么乍一碰到，着实还有些莫名的酸楚。

前世里最后一次送他领兵征时，他还伸手拍了拍自己肩膀，那是他第一次觉得，年岁最是磨人，父亲的眉也会有稍许柔和。

院外迎面来了人，黛青嬷嬷笑：“少爷，老夫人请少爷去阁。”

提到这，蒋贺才复又垂看了看他，不知何时，他已经快与自己一般了，也是，已过束发之年，倒也大了。

蒋贺瞧他一：“去哪里？”

“是下了些功夫。”蒋岑接，“侥幸拿了。”

疼不疼不知，这个章，却是他一次见。不知可是为了奖励他那学考乙等，只不过下一刻，蒋岑已经拎了他：“走了！祖母等着呢！”

“儿省的。”

辞官并非小事，司药监虽是比不得其他司地位，这司监之位，却

蒋贺停了停，边上副将笑：“少爷忘了，我等今年便就是换防才回来的。”

蒋岑啪得一声将盒盖上，收了起来，木通却还是很兴奋：“啊，少爷属！将军真是疼少爷！”

手里的木盒很是简陋，打开一瞧，里却是摆了一枚白玉，玉中带了些细纹，雕成了首，那细纹便似是鬃，栩栩如生。

路上刚巧碰上蒋贺，正领了好些人往外去，本是在待事情的将军目光扫到不远的儿，招了手：“你过来。”

蒋贺嗯了一声：“听说你学考拿了乙等。”

是了，大兴三年一次换防，原本今年该是好不容易要阖家团圆的，不想却了晋城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