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拍拍她的肩膀：“芦苇，这样是不公平的。”

“好，女儿也替父亲教着。”

秦知章却是一顿：“罢了，你后日还要去书院，往后再说。”

行吧，店家终于懂了，便就站得远了。

“挡着光了。”

回去的路上，木通觉得自家公怕是傻了，搂着灯当宝贝：“少爷，这灯不是你买的么，秦小拿你的银买了灯送你，这能叫送吗？”

秦青嗯了一声，突然抬朗声：“今晚女儿晚回，是去瞧了上元灯。”

说罢大氅盖了他一脸。

“给我？”蒋岑了自己，接过灯来，上边竟不是字，是一个小人儿，只是这个小人儿比他画的那个要栩栩如生得多，正是挥鞭策，“这是——我？”

从到尾，她都未曾与父亲说上一句好话，全然蒋岑一人受了怨恨。

那负着的手略微收，秦知章慢慢转过来，看向那灯下人：“你大了，该有自己的朋友，不必与为父说。”

秦青一路回了府里，秦知章已然在书房。该要面对的，终归是要面对，芦苇上前一步，被她住：“无妨。”

“好瞧吗？”

“可是小不怕老爷生气吗？”

秦青写得认真，边上人瞧得也认真，有浅淡的光洒在她上，柔柔像是了画。蒋岑便就真的不说话了。

“可是小，老爷定是知晓今晚……”

“芦苇。”秦青笑了笑，“我若是喜一个人，难要一直叫他藏起来么？”

里传来几声咳嗽，秦青轻轻叩了门，默了一刻才闻回应：“来。”

或许，其实是她不该，叫故事这般开了。

“蒋岑。”

“是，师父！”

“父亲在整理司药监的东西么？”秦青走上前去，“可需要女儿什么？”

秦知章负了手沉声：“既是去了，便就有有尾。五年学制，也不妨碍这最后一年了。”

“父亲……允许女儿继续去书院吗？”秦青站在那里，只见面前人背了去，瞧不见面。

秦知章拍了拍那箱：“明日办过接，秦恪寻的丫小也该来府上了。”

这个墨特别好，我们会好好用的。”

秦青执起笔来，想了片刻，才饱蘸了墨，落笔之前，边上人又：“那你爹既然会留在京城了，后日书院开课，你也会来吧？我给你带心？”

“好的。”秦青又，“女儿还去见了一个人。”

“可女儿觉得，该说。”

蒋岑这才矮了下去，看她写起来。

过了一刻，秦青搁下笔，轻轻了，将灯递过去：“我该回去了，这个送你。”

秦青站起来，将上的大氅揭下：“你画得太丑了，以后莫要再丢人。”

秦青想起那一世赐婚，秦知章本也是气极，是蒋岑在府门前跪求了三日，秦家才开了门允他来。

所以说，有的人他挨打，真的不是没有理的。

书房里的人正立在案前，边上搁了箱，里已经放了好些籍册。秦知章将最后一卷放去，扣上了箱盖。

芦苇说不话来，只觉得面前人是小，又偏非不是。以前的小，绝对不会这般疯的。

两日后的枫晚书院开课，田巷重新又闹起来。只是这一年有些不同，有离开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