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那秦家小，你可是非她不娶？”蒋齐氏提声问。

“蠢货！”蒋齐氏骂，“你也知晓人家拒绝过，现下是陈家不计前嫌，又是陈太师亲自来提的亲，他秦知章再如何也该给一份情面，再者说，人陈二公除了疾，哪一样不是比你优秀，你倒好，还好意思说人家！我这张老脸才是叫你丢尽！”

如此，倒是蒋齐氏被噎了一，半晌才拧眉问：“你当真不知？”

“好。”蒋齐氏，“我们蒋家将门，本就是命系在沙场上，难给人安定，此便就落人一筹。然则你如今回府，蒋家军当不认你这般离场之人。我昨日与秦大人定下，若是你今夏擢考能，可见仕途，便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觉得呢？”

“你莫要觉得为父儿戏，此乃为父思熟虑的结果。”秦知章沉声，“他蒋岑既是敢来提亲，就当要能一番成绩来，空白话，谁人不会。”

“孙儿不懂，祖母可以教孙儿啊！”蒋岑委屈，“要不我一会回去问问他，叫他自己与我说吧！”

蒋岑这才闭了嘴，恭敬立在一边，黛青忙慌替蒋齐氏顺了气：“老夫人息怒，老夫人还不晓得少爷么，自是认定了才这般心急。这小儿女心思，想来秦大人应能理解。”

“面我替你了，里得你自己挣。”蒋齐氏搁了茶，“祖母这把老骨，也就是得个好生接待罢了。至于你那对手，尚须你努力。”

黛青接受到求救的神，与他：“是这样的，昨日老夫人去秦府的时候，碰见了陈太师。”

蒋齐氏兀自饮了一：“起来说话。”

黛青这才舒了气，看来后能好生说话了，赶将另一杯盏递给蒋岑，后者打手接了，也没喝，光是问：“祖母，别说那屈南栖了，昨日那秦大人……”

“是！”蒋岑亮了，应得脆，“孙儿此生就只娶她一人！”

黛青已经端了参茶来，瞧见二人状态，也不晓得行到哪一步了，这剩下一杯也不清楚该不该给少爷。

“行了！”

“陈……”蒋岑一锤手，“他去什么？！”

”

“对手？”

可他毕竟是个将将把字练好的傻，此前说是要去考司吏监，她总也不当数，如今竟是成了必行之事，秦青辩驳不得，心下有些着急。

“呸！不要脸！人秦家小还没及笄呢！就上门去提亲！”蒋岑骂完才发现祖母瞧他的神也是变了，怕是下一刻那手边的杯就要砸来，赶忙就退了一步，“不是，咱们不一样！秦大人分明已经在殿上就拒绝过那陈家了！”

“至于那陈二……”

“你！”蒋齐氏一挥衣袖，“不学无术！”

秦府书房，秦青亦是吃了一惊：“父亲！”

蒋岑是命了木通去打探的，本还以为那陈家去是为了旁事，竟不想——

“我怎么会晓得这个？他真的就是我一个朋友！几年前孙儿在街上替他解了围，一见如故，后来他失踪了三年，我也不晓得他去了哪里，那日忽然碰见，我都吓了一！”

失踪了三年？蒋齐氏仔细观他面容，瞧不真假，可见他又凑近了些问：“对了祖母，钟灵谋士是什么？”

“呵，我们去得什么，陈家自然所求一般，你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