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人说话，又：“对啦！衣服也是我换的。”

“是！”齐树领了分人来，已经在绕山搜寻，得了令又瞧向面前浑染血的人，“门主你……”

“门主，秦小她……”

“是！”

“……”

只是有什么彻底变了模样，齐树说不清，只觉得主的眉都似是着了火，烧得炽又凌厉。

再一瞬，她才想起这人方才说了什么：“上药？！”

“嗯。”蒋岑冷然，将秦青小心托到了上，随后便就圈住她，拉了缰绳，“你去巢城。”

蒋岑从善如，便就继续瞧着她。秦青已经觉得脸上烧得慌了

“无妨。”说话间却是突然一咳嗽，蒋岑呸一血，只觉得脑袋疼得厉害。

待爬起来一看，就对上男人微笑的。

“我用过药，咳来便无事了。”蒋岑侧过，没叫齐树近，“其他人呢？”

秦青这才意识到，上已经换了一衣裳，是一玄的夜行衣，一看便就是他的，有些长，被人贴心地卷起了袖。

齐树说完，仍是觉得面前人不大对，复又唤了一声：“门主当真无事？”

这般说得，倒勉为其难了。

蒋岑见她未醒透，便就径直将药她中，又递了自己的壶过去，扶着她喝下，这才旋了壶盖：“军中有伤药，我给你都用过了，如果还觉得疼，你就咬我。”

齐树愣怔，看住他。

若非是这车简陋，外有行军的阵旅之声，秦青险些恍惚以为，这不过是一次寻常的游，而面前轻甲在的人，便是陪她一路散心罢了。

秦青恨声：“闭嘴！”

“陈二公吩咐下去，就在前安全休顿。宁侯也放了，不过似乎并不想手军务，只与陈二公说了几句话就一边歇着了。”

“你别这个表情呀，你若是心疼那两件衣裳，我赔你。不然这样，我下去给找回来，替你再一……”

战甲，抱着秦小的，不是蒋岑又是谁。

齐树赶上前扶住：“属下……”

蒋岑已经从他手中接了鞭：“成败乃是一念，若他们执意想死，你便莫劝，若是当真想要还这世间清明，便就带他们来。”

“嗯，上药。”蒋岑接，甚至很是耐心地又提醒她，“军中没有女人，我不能假手于人，只好自己上阵帮你了。”

“她太累了。”怕是绷了许久，才会这般累极昏去，蒋岑趁机检查了一番，才发现她果真伤得厉害，那衣衫下不知破了多少。思及此，他更是抱了怀中人，秦青眉心微蹙，他便就又松了一劲去，让她更舒服些，再抬，乃是对着齐树，“何守兴还在山中，是死是活都给我拖来。”

秦青醒来的时候，是在途中，其实不过只睡了半个多时辰，天微微泛白，她正是枕在一人上。

蒋岑：“你衣服好些层，我么，时间久了，手生，这一时着急，便就撕裂了两件，没有办法，就给你换了我的衣裳。我行就只带了这一夜行衣，你将就着些。”

“……”秦青心中提醒自己，不慌不慌，上辈早就是夫妻了，还计较些什么，可一行提醒着，一行耳中还继续有音耳，实在有些扛不住去。

“醒了？”蒋岑了颗药来，“这次到我来喂你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