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彦川苦笑：“你是真心谢我吗？”

“是殿下教导有方，属下愚笨，还有诸多地方需要殿下指。”黎司植听其音便知这人疑心病又犯了。

黎司植还没接面，大概是没他的命令不敢拿。

“还真是敢说，这老狐狸果然是背后有人就无遮拦了。”周彦川沉。

周彦川斜睨他：“说。”

好在他有内力在，力还算够用。

周彦川此行主要就是调查两广总督，事情没落石前，他不会回京。

更别提这类似海誓山盟的东西，他无法轻易给。

这是个心狠手辣，疑神疑鬼的狠角。

周彦川冷笑：“分不清也无妨，总归假的成不了真的，是本王的，你永远也抢不走。”

车厢内很安静，车前的青蕴竖起耳朵，什么都听不见，心里跟猫挠似的，想知今晚黎司植会被如何。

“阑亭山？”周彦川咀嚼这个名字，没能从记忆里捞有用东西，又问，“她还说了什么？”

无声相当于拒绝。

植没看他，也就不知他在盯着自己若有所思。

这已经是十二月，耽误小半个月。

周彦川了鼻梁：“那我相信了。”

“说殿下你在京中境被她爹摸得一二净，想利用她拉你派。还……”黎司植顿住了。

卓煊会相信周彦川的谎言，是因为他太单纯，以为周彦川会说到到。

周彦川拿着面敲着掌心：“苏绵绵说了什么没？”

黎司植得了命令，这才：“还说殿下不过一时讨圣上心，不该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老实本分个王爷为好，否则不会有好下场。苏大人如此拉拢，也是觉得殿下是个可造之材，想为主多争取个有用之人。”

是以，发两句也就过去了。

黎司植手握剧本，明知结局，又怎么会犯蠢的去相信他呢。

“是。”黎司植回答。

唯独周彦川不可以。

黎司植这时声：“谢殿下。”

再看低不语的黎司植，周彦川脸稍缓，将面缓缓递到他面前：“表现不错，游刃有余，不知情者也真分不清你是冒牌货。”

承诺到最后不见得会是好结果，尤其是对周彦川而言。

周彦川似乎也没想要他回答自己，低叹了声：“算了，我也不勉你答应什么。你我算是青梅竹，也是缘分，等到大业成，我就放你自由，不要求你同我一样，在墙院里度日如年。”

这夜回去，黎司植再睡觉时比前几晚更加警惕，风草动一下就醒。

黎司植不予回应，只知这时避其锋芒最好。

周彦川一见他这么温顺，心里什么想都没了。也没像往常将面丢到他怀里，而是屈指抬起他下，凝视这张熟悉气质截然不同得脸，亲手给他上面，遮住招人的半张脸。

周彦川也不在乎再耽误耽误，很快就要到苏绵绵说的腊月初八，那时说不定是个好利用的转

“卓煊，你会陪我横扫千军，一统江山，直到永远，对吗？”

承诺的事，黎司植素来不在行。

他知周彦川暂时不会杀他，架不住有旁人过来找麻烦。他为替，要时刻保持警惕。

周彦川早知他在自己面前什么德行，乖巧又听话。

“她说她爹自当了两广总督，每年腊月初八总要去郊外阑亭山的阑亭寺贡，风雨无阻，从无意外。”

换作任何人在他面前要这个承诺，于安，黎司植大抵会客气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