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杏将多余的笔和颜料全都收了起来，想了想，索连纸都一并舍弃，只留下一支笔和砚台墨。

“嗯？你觉得为师看起来是这么想的吗？”

煈自觉今日得不错，师门再无人能其右，更别提年纪比他还小的师妹，所以被师父打完掌心，就托着腮在一旁盘坐着，惬意地了草叼在嘴里一翘一翘

这一回，北天君打得力显然比两天前还重了许多，木尺打在上的闷响，听得缘杏都心惊胆战。

缘杏挥笔而就。

煈哀嚎不止。

虽然倔，但煈也承认自己探听师兄的事有错在先，倒没有再争辩。

缘杏来北天之前，当然好了要在师父面前展示自己技能的准备，可是她从未在北海女君或者天狐以外的人面前展现过自己落笔成真的画画能力，想到不知师父和师兄们会如何评价，终究觉得张。

好不容易打完二十下，北天君轻描淡写地收手，将戒尺还给柳叶，然后取帕浸在冷里，但没有和之前那样净手，而是将帕叠好，敷在煈手上。

先是画架、绢纸，再是笔架，然后是各个尺寸的作画笔，然后是大量颜料墨。

北天君：“这回可要记得长记了。”

她动作熟练，摆得整整齐齐的。

可饶是他百般抱怨，柳叶还是已经贴心地将戒尺，以及稍后北天君要洗手用的铜盆帕送过来了。

不多时，石板路上就画好了一只憨态可掬的熊猫。

不久，地上就满满铺了一地作画用，而缘杏还在往外拿。

了以后，你到在北天里找人问来问去，探听你羽师兄的来历真名，你当我不知？前天打了你十下，你不长记，明知再犯，今日自然要动真格的了。”

缘杏愣住。

但北天君看着却皱了皱眉，对缘杏：“你需要的东西好像有些多了。在仙中倒也罢了，但你将来若是外，未免太过繁琐。只用笔墨，不能作画吗？”

而这时，北天君的注意力转到缘杏上。

北天君：“手。”

不过，听到北天君的要求，她稍作考虑，顷刻便改了原来的主意，回答：“能。”

她昨夜已经收拾好了今日展示需要的东西，此时便匆匆去翻自己锦里藏着的作画工，将它们一样一样拿来。

说到这里，北天君稍作停顿。

等煈将手心伸来，北天君接过戒尺，“啪啪啪”地打了起来。

煈疼得不得了，等他退回来以后，缘杏听到他骂“黑人”骂得更厉害了。

她左手执砚台，右手拿笔，跪在地上，挥笔在石板路上画了起来。

缘杏定了定神。

对缘杏，他轻柔：“杏儿，接着你来吧。”

缘杏有些忐忑地放下笔墨，端正后退，跪坐在地上等待。

“本来是要打你二十一下的，但看在你今日本领展示得不错，就减一下，只打二十吧。”

她光想着要展示得漂亮些，不给爹娘丢脸，倒没想到简洁。

缘杏本来正担心地望着煈师兄，听到师父名，忽然意识到，已经到她了。

一旁的公羽，本是观看师弟师妹展示本领，但看到缘杏拿作画纸笔，似乎记起什么，神微微一动。

“你绝对本来就打算打二十下吧！”

第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