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比缘杏还要小一两岁，缘杏的原形尚且是小幼狐，他化成兔的模样就要更小，还不及掌心大。

过了许久，他：“我……可不是什么小白兔啊。”

“……嗯？”

“……好漂亮。”

师弟问：“杏师，我可以看看你的原形吗？作为换，我也可以给师看我原形的样。”

光线暗了下来。

缘杏将尾蜷到前，坐下来，说：“这就是我的原形。”

然后，他开始变化原。

她放下梳，与师弟面对面，上仙气一晃，摇变成小九尾狐的样，抖了抖蓬松的狐狸尾。

合的仙人们，保留有对天敌的原始恐惧，也是很正常的事。

师弟：“师不介意的话，我、我想关上门窗。”

缘杏并不觉得不妥，一答应下来。

缘杏不解。

他说：“我的原形……可能和师想象中不一样，或许会吓到师。如果师觉得我很丑陋的话，也不必勉。”

师弟安静了一小会儿。

应该到小师弟化形了。

“……”

他说：“师的样，和我想象中一模一样，像是传说中的神。”

小师弟的言辞真挚，像这样由衷的夸赞，倒让缘杏不好意思起来。

缘杏当然不介意。

谁料，小师弟对此意外的淡定，微笑：“不会，我怎么会怕师？”

只见师弟的逐渐缩小，化成灰灰小小的一团，就像一个缩的影，最后变成一个兔的样。

他说：“我觉得恍然大悟。狐狸是很丽的生灵，这样的原形，与师很相称。”

师弟上前一步，将房门严严实实地关好，扣门闸，然后又回过去，将所有窗关死，拉上窗帘。

小师弟合上最后一窗帘，他犹豫地回过神，握衣襟，呼了一。

缘杏的尾很多，狐狸又很蓬松，九条大大的尾挤在一起，就像一大团的云。

缘杏礼尚往来：“兔也很可啊！你是小白兔吧？觉又柔，又乖巧，还有长长的耳朵。”

缘杏迷惑，没反应过来。

“当然可以。”

在自然造化之中，狐狸是吃兔的，尽缘杏是只人畜无害的小狐狸，可小师弟比她还年幼，又这么胆小，缘杏还担心吓着他的。

但说是兔，又与正常的兔有些不同。

房间内光线昏暗，缘杏不觉眯了下，但等她看清师弟的相貌，忍不住惊愕的表情。

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只小灰兔，三嘴、鼻翼轻轻颤动。

然而这话，却让师弟有了一小段奇怪的沉默。

师弟自从缘杏化前，就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样。

她问：“那你呢？”

而且师弟因为太过瘦弱，型比一般的小兔还要幼小，像是发育得迟缓，他的斑驳、很不均匀，一看就知生得不好……但最糟糕的是，兔仙兔灵本应有标志的一对长耳朵，可师弟耳朵的位，竟是空的！

他好像想要摸摸缘杏的尾，但又碍于她是师，所以不敢伸手。

“嗯？”

缘杏也变回了人，端正地坐在地上等着。

师弟仿若失神地望着她。

缘杏摆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