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天君琴弹着弹着，指尖一个“铮――”音，眸一转，拖长了调，：“躲着什么？来都来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缘杏一窘，四只小爪一踮，跟其他人一起灵巧地门槛里。

北天君：“不算有过节，只是以前发生过一些事，如今见面，有些尴尬。”

公羽也从门后走来，赧然：“师父。”

缘杏、和三个人，小心翼翼地躲在门后，为了掩人耳目，他们都化作了小的兽，藏在外边偷偷看。

用爪捂脑袋，在地上耍赖打。

缘杏：“只是好友？”

缘杏懵懂地问：“真的一男女之情都没有吗？”

的琴音古朴忧远，带着哀郁的思绪。

缘杏的杏眸澄净，没有多少歪意思。

公羽也在，只是他兽不小，只能无奈地以人躲藏，看着师弟师妹们都拖着尾。

北天君的门后，探几颗茸茸的脑袋来。

师弟小小一只兔，也被敲得炸了，但他不大服气，说：“师父不要小瞧我们了，今日你与东天女君那番对话，任谁都听得您是有赌气吃醋的意思，若只是寻常好友，怎么会如此。”

缘杏问：“师父，您与东天女君，是有什么过节吗？”

他扫了前四个弟，一人一个栗敲在脑袋上，将缘杏敲得闭起睛。

北天君：“小孩家家的，都懂什么男女之情。”

北天君：“……好友。”

北天君：“……”

缘杏问：“你们以前是什么关系呀？”

但北天君竟是手下琴音了，面颊染上一丝慌。

羽师兄的琴艺已是绝，但师父毕竟是师父，他是万岁以上的天君，又以琴棋两艺著称，纵使公羽有琴心，北天君的琴力，依旧在他之上。

没想到离开了北天，还是一儿都瞒不住师父的睛。

师兄妹四人，在师父琴前排排坐好。

“而我与东天女君，我善琴棋，她善书画，平日里比其他人聊得来，日久了，也算青梅竹、日久生情，有了些与

兴奋，像鼬似的支着爪在地上站起来：“真的假的？！师父你竟然真喜东天女君？难不成是单恋？还是说暗恋？你们将来要成婚吗？这么说，东天女君日后就是我们师娘了？那算不算有两个师父？！”

师父弹一会儿琴，音律未歇，却长叹一声，叹息绵长。

北天君：“你竟也来了，罢了罢了，都来吧。”

缘杏：“因为师弟说，师父您对东天女君，定是有男女之情。”

北天君见他们问得迫切，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之势，长叹一声，不得不不情不愿地承认。

北天君闭，故作清，云淡风轻：“没你们想得那么奇怪，我与东天女君，都是天地初开便生于世间的神明。那时天地间生灵稀少，仙神之间来来往往都认得，如今的五大天君，天帝生得最早，于我们而言像是大哥哥，而我们四方天君则是同时诞生，同受天帝引导，那时吃住都在一起，像是妹兄弟一般。

下一瞬，北天君抬起手，在额上打了个格外重的爆栗。

“……有。”

北天君：“不是好友是什么，你还想听到什么答案？”

只是今夜，师父的琴，听起来甚为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