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果真聪颖。真可惜……若是你先遇见的是我，而不是你师兄就好了。你想到的这些，等有结果以后，我也会一并解释。”

她隐隐听得来，乌熠将她带仙境中，除了他所谓的喜她，还是另有目的的，此外，他对羽师兄一同来，也并不到排斥。

缘杏上了船，有些稀奇地转来转去。

乌熠不置可否。

缘杏老实回答：“不算是什么有名有堂的乐曲，他只是用叶了一曲山间小调，然后带我看了灯……还好听的。”

缘杏扯了扯公羽的袖，轻唤：“师兄……”

缘杏没有觉察到羽师兄的异状，她素来对师

他眉目如画，下颔刀削般清瘦，天生清雅，如皓霜明雪。

公羽望她，略顿了一顿，说：“师妹，走吧。”

从乌熠目前为止的表现来看，他未必有恶意。

小舟漂在清上，天上是燃灯星火，中莲灯漂泊。

公羽琴弦上的指尖微微绷，但并不明显。

不止乌熠一个人，缘杏甚至怀疑，整个仙境都不是寻常仙境。

缘杏想摸摸师兄，又惊异于自己竟想摘取天上月。

她想知师兄会怎么，哪怕是装装样也好，想看师兄专门为她奏乐的模样。

他对缘杏似乎总是有无尽的耐心，轻和：“不算麻烦，师妹不必介怀。”

公羽似是停顿了一瞬。

尤其是，师兄居然也有一小会儿不说话。

她不清楚羽师兄是何时、怎么样来这艘小船的，但看到师兄竟还特意带她上了船，缘杏有一……师兄待她分外认真的受若惊。

缘杏过意不去。

她心里，大约是有私念的。

哪怕羽师兄一个音不弹，她也会选羽师兄的事，缘杏也同乌熠说过了，这样一来，羽师兄好像奏不奏乐，都没有太大区别。

公羽将缘杏领到一叶小舟上。

公羽早已等了许久，见缘杏平安归来，神情方才有所缓和。

缘杏顿了顿，主动开，有些内疚地：“师兄，对不起，将你卷这麻烦事里。”

公羽将琢音琴放在膝上，正在调试琴弦。

，可是所有人都没有父母。

而这时，公羽定了定，问：“那黑蛟，给你奏的是什么曲？”

乌熠不再说话，而是又化为蛟，将缘杏带回仙镇里。

但不知怎么的，缘杏重新回到仙镇，看到羽师兄的脸以后，她没有立刻将这件事与师兄说，而是走到师兄边。

舟离岸渐远，待周围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们两人，别有一番意境。

不晓得是不是她听错了，缘杏居然觉得羽师兄的语气里，夹着一丝介意。

她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坐船，仙界大多数地方都用不上船只，更何况还是这样悠悠的小舟。

“可是……”

缘杏与羽师兄相对而坐，夜掩住她耳畔绯红。

缘杏偷瞥师兄。

明明是她自己提要听奏乐，明明是她没有阻止、跟着羽师兄走到这里来的，可是真的只剩下她和师兄两个人了，缘杏忽又拘谨，觉得两人独，是她生命不能堪受之景。

缘杏微愣。

就像是，师兄他真的有心与乌熠竞争，想要让她兴似的。

缘杏其实已经与乌熠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