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杏就着羽师兄的手,从摇摇摆摆的小舟上站起,上岸。
她问:“是和我同一个‘杏’字吗?”
缘杏一愣,连忙。
等羽师兄这一曲毕了,缘杏都许久回不过神来,还沉浸在那旋律之中。
缘杏没有听明白。
公羽扶她上岸,就松了手。
因为对师妹怀有思慕之情。
不过细细品味,又有清甜味。
缘杏又问:“真好听,它叫什么名呀?”
师兄这话,好像是在委婉地夸她,若是往常,缘杏定能地觉察到对方的言下之意。
“我很喜。”
公羽回答:“是。”
日日思卿,而卿未知。
小舟飘飘悠悠,不知不觉被风得漂了一圈,又将靠岸。
缘杏问:“这一首曲,我好像从未听过,难不成……是师兄自己作的吗?”
但因为对象是师兄,缘杏就算是听懂了九分,也仍有八分不敢确定。
因为慕师妹。
他抬手,捉取一支未落的杏,递到师妹手心里。
只这一个字,就足以在缘杏心中引起万丈波澜。
公羽略略沉寂了片刻,然后才回答
:“我前些日
才起的曲名,它名为……。”
大约是因为刚弹过琴,师兄掌心温,指尖却凉凉的。
但她不敢表现来,正襟危坐,只故作镇定问:“师兄为什么会想起这样的名字?”
羽师兄这句话一,缘杏心
一颤,甜甜涩涩,说不清是何
滋味。
但缘杏好像已经听到了一丁细碎的声音,歪
:“什么?”
公羽一曲毕了,余音缭转。
“曲很
,就是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有些
情,
觉涩涩酸酸的……”
“……没什么。”
公羽一顿,因为场合特殊,并未答它。
在收琴的时候,琢音了琴匣,公
羽听到它小声嘀咕了一句:“太好了,杏杏听得
你的琴意呢。”
他将手递给缘杏,说:“师妹,过来,我扶你。”
公羽问:“这一曲,师妹可还喜
?”
缘杏:“……?”
两人一起回到小镇里。
缘杏看着羽师兄的侧影,晃晃悠悠地想起,她恍惚听到师兄琴匣边偶尔有轻细的声音,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有时候她会觉得像小孩,不过声音太轻,总让人觉得是错觉。
公羽对缘杏谦和而答。
缘杏失神。
”二字与她的名字有所相合,心中便有意动。
“因为……”
总觉得,享尽了他的温柔以待,仍没有及他的内心。
小舟靠岸,公羽抬袖,拂去琴
上飘靠的落
,将琢音琴收起来。
尽不可探究同门
份是北天君的规矩,但师兄对她而言,始终是个比旁人神秘的人。
不过思及自己先前顾虑,思及师妹如今还对自己一无所知,思及师妹未必开了情意,理智又胜了冲动,将太过直白的话收了回去。
公羽看着缘杏懵懂思索的神情,先是微诧,继而抿
微笑了一下,耐心
:“师妹喜
就好。”
公羽薄
一动,几乎就要将理由说
。
公羽
蓄
:“因为那些日
,见到师妹灵秀蕙心,就想起
时节,杏
开得甚
。”
公羽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