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告诉过杏师妹……？

缘杏写了大半页纸才回过神来，再看自己写下的内容，自己都觉得羞。

缘杏于是斟酌词句，将她和羽师兄两情相悦的事情删了，改为谨慎的试探，想着先看看爹娘还有兄长的态度再说。

“师兄为什么歉？”

*

这样的巧合，即使是公羽都有些惊讶。

于是缘杏了然：“没关系，我明白的，师兄是有不得已的地方吧？已经有人告诉过我了。”

的事后不久，我开始考虑男女之情这回事，又偶然和东天女君的女弟聊了聊，就发觉自己喜师兄了。”

而不是在北天还受限制的时候，就糊糊地在一起。

公羽原以为这样糊涂的说法，会让缘杏不快，谁料缘杏只是愣了一下，就立即想起了她画来的羽师兄。

然而不等公羽反应，缘杏已经面颊微霞地推了推他：“师兄，我们去理书吧，师兄他找不到我们，过一会儿说不定还会回来。”

照公羽的打算，至少要让缘杏知他真实的情形，告诉她所有的难，再向她坦白意，给她选择的余地。

他们两个，居然是差不多时候意识到自己喜对方的，来回可能都没差几天。

冷静下来想想，兄长之前严肃跟她说过许多次了，应当是不希望她在北天，与不知份底的人谈婚论嫁的意思。缘杏现在其实还远远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不过若是跟兄长说，他多半会不愉快的。

她又写了些自己在北天的经历生活，在信中问候家人，这才将新写好的这封信也折起来放在桌上，这才缩回被里，安稳睡去。

他定了定神，睑微垂，柔情而歉意地望着缘杏，：“抱歉。”

听到缘杏这个时间，便是公羽也不禁诧异了一瞬，继而：“好巧。”

缘杏沉浸在情绪中，难掩激动地奋笔疾书给哥哥写信――

他在北天的时候就将自己当作是寻常弟，除了师父，应该从未与人说过才对。

*

若非是缘杏主动，他可能直到师都不会说。

公羽凝视着她，有些为难地说：“其实，因为一些原因……我本来，没有打算这么快向你表达心意的。”

画来的羽师兄，当时说的话，与真实的羽师兄，几乎重合。

缘杏看着自己写的信面红耳赤，折一折放在旁边，又重新拿了张信纸，又郑重地写了一封。

这一天晚上，缘杏兴奋到睡不着觉，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

这哪里是家书，简直是给羽师兄的情书，还是特别麻的那。

“我明明早就对你产生了好，却没有立刻告诉你。”

【哥哥，我向羽师兄表了心意，羽师兄也说他早已倾慕于我！】

她变成狐狸在枕上了半个时辰，抱着尾在床上连翻好几个，最后还是毫无困意，一个轱辘起来，坐回桌案前。

公羽迟迟回神，松开缘杏，低声应：“嗯。”

次日

缘杏这样快利索的答案，反而让公羽愣了愣。

缘杏整个人都浸泡在初尝恋的喜悦之中，写起信来也不过脑，一动笔就哗啦啦写了一大堆，还都是她怎么喜师兄，得知师兄也喜她以后怎么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