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后的骨格外懒散酥麻，谢铮也不急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顾叶白微凉的脊背，同她随意搭着话，缓解着快后的余韵。

谢铮埋在顾叶白颈边重地息着，不防摸到满手的泪，他连忙抬为她揩泪，蜻蜓地吻她的脸颊，“怎么哭成这样？我……疼你了？”

心加快，因为极度的张而引起视野短暂眩，冷汗已经透了衣衫。但顾叶白仿佛觉不到一般，手里动作又快又稳，短短几分钟内找了自己想要的文件。

顾叶白为他盖上外，静静地抱着他，待谢铮睡熟之后，轻手轻脚地撤自己的，披衣起。

着不至于，但也乐得看顾叶白难得的主动。手上没什么要的公务，又被她撩拨得有些心，索由着怀里的人胡闹。

顾叶白不得不佩服谢铮的谨慎：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也没有放松警惕，将机密文件分成几分分开存放。不能放在同一个篮里。

顾叶白冷静地将杯清洗一遍，如猫般无声地从谢铮兜里找钥匙，打开屋里的保险柜。

顾叶白摇，勉勾起一个如常的笑容，温声低语着，“没事，昨晚打得还有些疼。”

东线B区署，但只是其中的一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这话让最后一弦信任地放松下来，谢铮一松，睡了过去。

顾叶白看他近在咫尺的轻松笑颜，心里泛起阵阵酸涩，无可抑制地唾弃自己的卑鄙。寻常亲昵的调笑，如今却成为吞没她的浪，一遍遍拷打着她的羞耻心。

对不起，阿铮。

她已经没有功夫去找其他分，只能先将这一份送去。

大抵是顾叶白温的声音太过和缓轻柔，又许是一天的忙碌让神经过于疲惫，又或者是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所在的环境值得信赖，谢铮不知不觉地泛起困意，开始打架。

说着张，将大半杯都饮尽，顾叶白的脸，“可以了吧，小家婆。”

谢铮无奈地笑笑，轻她眉心，“越来越我了。”

“你就先别心我了。看你，嗓都哑了，又是一整天忙得连都没喝吧。”

好一切，她将所有件恢复原状，把微型照相机藏衣服的暗兜中，回到谢铮边，安静地等他醒来。

说着，自然地从桌上端起杯，送至他嘴边，冲谢铮扬扬眉。

她面无表情地看一桌上的空杯。低剂量的安眠药，她趁谢铮意情迷时放去的，加上人在事后，心里防线会不可避免地松懈，谢铮何其信任于她，轻易便中了招。

顾叶白从衣兜里掏一支红，拧开却是微型照相机，轻微的咔声隐没在一片寂静中，了无踪迹。

一切诡谲波澜发生在默然的十五分钟里，最静谧温情的海底，潜伏着最致命的暗礁。

“唔，阿铮……”顾叶白索吻上他，激烈的齿相依，迫不及待地品尝着他的气息，菟丝一样攀附着他，将他的烙印刻骨髓，以此寻求微薄的安全。

谢铮懊恼地皱眉，暗骂自己心，想要起为她寻药膏，却被顾叶白住了。

他顺手下桌上的一个钮，将办公室门锁上了，一面回搂住顾叶白，了把她细的腰，不怀好意地调侃着，“又了，昨晚哭成那样，不疼了？”

顾叶白伸手抱住他，声音闷在里，“嗯。”

顾叶白轻拍着他的背，哄孩般低声说：“阿铮太累了，歇一会儿吧，有我守着呢。”

剂量很少，人就算醒来也不会察觉到自己被下了药，只当自己是太过疲惫了，更何况，过后本就容易犯困。

她继续无声地快速翻找，还要不时回确认谢铮的情况，可却找不到其他相关情报。

衣衫层层剥落，雪白的纠缠相叠，一对颈鸳鸯燃了一室的情焰。汗和泪混合，顺着沟沟壑壑下。最后灭的快中，女人近乎失声地泪，晶莹的泪珠没发鬓，将苦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