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算了,我自己伸头看吧。……嗯,怎么看着……嗯有些像……摄政将军?”
不是的,不是我,不是我……别看我……
岳呈景听着来人疑惑的咕哝,绝望漫上心头。
殿下……殿下……您在哪?救救臣,殿下……您快出来,救救臣……
殿下……
欣酒变换声音从门外进来,本来看着岳呈景这样也乖乖的一动不动很是满意,可渐渐发现好像有些玩过头了。
“将军大人?将军大人?”欣酒看着毫无反应的岳呈景,有些慌张。
“将军大人?岳呈景?岳呈景!?”欣酒伸手拍向岳呈景的手臂,岳呈景反应极大的瑟缩起来。
“岳呈景?”欣酒心道不妙,岳呈景不会被她玩坏了吧?
将蜡烛拔出来熄灭,欣酒将瑟缩着发抖的岳呈景拉起,双手扶着他极力想要躲避的脑袋面向自己。
岳呈景双眼无神,嘴唇蠕动着,欣酒将脑袋凑过去,才听清岳呈景一直在无声念叨着:殿下,救救臣。
欣酒有些愧疚,她没想到会将岳呈景吓成这样,她只是想逗逗他,顺便看看他会听话到什么程度而已。
欣酒将岳呈景搂抱着,安抚的摸着岳呈景的脑袋和脊背,放缓声音轻声在岳呈景耳边一遍一遍说:“呈景乖,是我,没事的,没有别人看见,呈景乖,我来救你了,没事了。”
一遍又一遍,直到岳呈景涣散的眼神渐渐聚焦,发抖的身体平复下来。
岳呈景缓过神来,怔怔地听着殿下的安抚与解释,突然伸手用力抱紧殿下崩溃的大哭。
“殿下……殿下……您下次,不要这样,您吓坏臣了……求您了,下次不要这样……臣吓坏了,臣以为,臣……臣会乖会听话,您不要这样……”
“不会的不会的,呈景乖。”欣酒听着岳呈景语无伦次的哭诉,觉得那个当作摆件的心也不太舒服。
她是恶趣味的喜欢看向来强势威严的摄政将军在自己面前哭泣的样子,但岳呈景这么哭让她完全没有兴奋玩乐的心情,她只觉得不舒服。
欣酒在心里叹了口气,继续安抚岳呈景。
岳呈景发泄完内心的恐慌与绝望,才后知后觉的感到羞耻。
他比殿下大了九岁,还是个男子,却如同四五岁的孩子般抱着殿下哭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实在太难为情了……
“不哭了?”
“是、是的,殿下。”岳呈景红着脸回答。
“那就起来收拾一番入寝吧。”
“是,殿下。”岳呈景不舍地松开抱着殿下的手,眼角余光瞥见躺在地上的蜡烛,才想起他今晚是要给殿下做烛台的。
“殿……殿下,那个蜡烛,”岳呈景迟疑着开口,“臣今晚……是烛台。”
欣酒看着岳呈景,没想到这时候他还能想起做烛台的事。
“今晚就算了,将军大人如果愿意,不如改天再来安国这做几晚烛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