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帮我送送云家三小。”柳香自然是没留客。

云芝帕抹了两下泪说：“我知我曾经的自以为是伤透了表的心，我不求表能够立即原谅我。我会随曹姨太太一直呆在古县，我过些日再登门来给赔礼歉。今日，便先告辞了。”

她一定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在的。

柳香这才恍悟，这个云三小的手段，远超她的认知和想象。

云芝她总要面对，日后京城里那么多的神神鬼鬼，她也总要去面对。没理，她一直个柔弱小白，躲在长辈们为她建造的温室里，一辈不来。

经够多的了，祖母疼她，怕她见到云芝后会生气难过，影响心情。但她也疼祖母，不希望她老人家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为她这个孙女劳神劳力。

她不过几句话，就把自己立在了德制。给别人泼了一脏，还冤枉别人心思本就不纯。

她心里有自己的算计在，所以，下的这委屈于她来说，压不算什么。

柳香吃过云芝一次亏，自然很了解她的品行和手腕。也知，她此来并不是简单的假惺惺和自己个歉这么简单。

铃心不甘情不愿，白了云芝后，见她朝自己望过来，铃则僵的挤了笑来。

人嘛，就要能屈能伸。韩信还能受-下之辱呢，她又有什么受不得的？只要此行能达到目的，此番要她承受多少来自于柳家的刁难，她都受得住。

“表这样说，我很惶恐。我知我了对不住表的事，可当时我以为表是愿意的。如果当时我知表不是那个意思，我怎么敢那么。”云芝装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无辜的泫然泣，“我能看得，赵家二爷对你是有意思的。而他又是你救命恩人，你和他说话的时候，睛有光。我原以为自己是了一件好事的，可没想到……”

能装会演，说哭就哭。若不是她脑尚有几分清醒，不算糊涂，怕是此番也要被她所谓的“一番好意”说辞给骗了。

弟弟还小，以后的柳家，还得靠她先撑起来。

柳香定了定心，冷静说：“三小若当时心中真是这么想的，行事前何不亲问上一问？想来问一句也不费多大功夫吧？可三小问都不问一句，直接哄骗着我穿上了你新的秋衣，然后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推我局。三小句句都是自己无辜，满嘴良善德，可的却尽是毁人清誉伤人命之事。也是我内心不够脆弱，遇这样大的事，也能苟活。若是换了别人，估计早一绳掉死自己了。而若那样，三小手里可就是惹了一条人命。”

“表小，请吧。”

“祖母。”柳香朝祖母行礼后，又和曹姨太打了招呼。

曹姨太有些尴尬，只冲柳香笑了笑，然后垂了眸。

“不知若是那样，三小是否还能这般哭哭啼啼大喊自己无辜，但心中却丝毫没有悔意呢？”

云芝既来了，就不会怕柳家的这些冷言冷语。或者说，她早在求着老夫人准她过来之前，就早猜到柳家人对她会是什么态度了。

云芝瞳孔缩了下，显然她也是没有想到，看起来文静柔弱的女，竟也有这样的思辩，倒是她从前小瞧她了。

只不过，凭她目前的能力，她暂时只能看云芝不怀好意，却看不透她后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