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

少侠觉得有些奇怪：“我还是一回听说天生不宜练内功却可习外功的人，你是有顽疾在么？”他拉起她的手了脉，装模作样地摇晃脑：“我看你脉象平稳，康健，骨骼清奇，正适宜练功。”

霜翎一觉醒来已是半夜，觉得上发沉，转看去，少侠安静地躺在侧，一条胳膊搭在她肋间，睡得正香。她慌忙检查了下自己，发现衣都还穿得好好的，才松了气。

霜翎未置可否，只说：“这样不太好……”

“谁说我要参加英雄大会了？”

“吵架了么？”

他转了转睛，在她脸上戳了下：“姑娘这是白睡我一夜么？”

“我可是很贵的喔！”少侠说着，听见她肚叫了一声，大笑起来：“饿了么？”

“没，是我多闲事罢了……那你呢，怎么一个人来参加英雄大会？”

“嗯……不过还得等天亮才有摊贩开张吧。”霜翎有些难为情地捂住肚，谁料又发一声更响的声音。

霜翎才想起早已过了娘亲生前给她定下的门禁时辰，这么多年来她从未打破过，今日算是彻底破了。“罢了，等天亮再回去吧。”她意兴阑珊地说着，隐隐有自暴自弃。

“是呀，诶，不如把剩下的规矩也都破了，如何？”

少侠，顿悟：“你是她的女儿？”他早有耳闻，当年名震武林的侠女虞蓉有一独女，却甚少有人见过，亦无人知晓其生父是谁。

“上回擂台上，你师徒手打斗时招招以内力动，你明明也用的是同一路掌法，却徒有招式，我当时就觉得十分奇怪。”

“哎呀，规矩就是用来破的，放心，我不说去，你只告诉我还有哪些。”少侠像寻到了新乐，明亮清澈的睛牢牢盯着霜翎看，后仿佛有条尾在摇着。

霜翎撂下筷说：“我娘不准我研习内功心法。”看少侠没明白，她又说：“你行走江湖，应该知万芙派的前掌门，虞蓉女侠吧？”

少侠长一气，慢慢睁开。他见霜翎已经醒了且十分平静，有些失望地叹气，伸了伸懒腰问：“这么晚了，你要回去么？”

这个少年虽说开玩笑，心地倒不坏。她想着，心里有了些好，又借着月环顾四周。她这时已经醒了酒，思绪很清晰，大概环顾了一圈后觉得这间客栈要价不菲，他一个人独来独往，武功不赖又手阔绰，究竟是什么来呢？

没听到回应，少侠转一看，才发现她已经靠在墙上睡着了，脸颊通红，脯随着呼上下起伏着，周弥漫着一馨香。她的手还握在剑柄上，睡颜却看不一丝防备。

“等时候到了再告诉你。”少侠卖了个关，“再说来这城里的那么多人，也不全是来打擂的，还有摊贩，看客，杀手……”他没往下说，换了个话问霜翎：“对了，你手那么好，为何没有内力呢？”

霜翎有些不解，狐疑地看着他：“不参加大会，你来栖霞城作什么？”

“嗯，我娘说的总不会有错。”霜翎说，她特别不喜被正源于此，因为她无法用内力冲开。小时候娘亲惩罚她时也会将她住一整天，她憋不住屎就只能原地拉一。

霜翎被他逗笑了，说：“你比我娘还能耐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少侠耸了耸肩，“那你师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他心里顿时又生了个坏主意要捉她，蹬了鞋将她搂抱着上了榻，想看看等她醒来会是什么情形。玉一怀，方才消停下去的立又笔直地立起来，直接戳到了对方的小腹上。他暗叫不好，只好放开人，侧托着脑袋打量着这个单纯女，不觉间自己也打起了瞌睡。

“我才不与她一块儿。”霜翎将扭过去，像是赌气般。

“我娘不准我下万芙山，不过娘去世后我也会随小舅下山。她还要我天黑前定得归家，我今日也没到……”霜翎叹了气，“我似乎破了许多娘留下的规矩。”

少侠下榻，去要了一碗来，将粮掰碎了化在里给她。接着他托着腮，看她狼吞虎咽地吞着，说：“瞧你这样，活像三天没吃过东西似的。是不是你师父师待你，不给你饭吃所以逃来了？”

两人就这样聊了许久，不知不觉间天已经敞亮。客栈外传来一阵喧哗，霜翎隐隐听见师妹的声音，连忙中断了谈话去看。

“这可说不准！这样，你娘还说过什么，让我听听对不对？”

霜翎戳了回去：“多少钱我明日付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