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珂咬着，里镀上冷光：“这事，周少铭是不是一早就知了？”

“周将军对你用情至，断不会轻易伤害你的事……呵，也不知那样的铁血男儿，如何偏偏却对一个土匪丫动了柔！”

司楠叹了气站起来，因忧虑白日里受了伤的李燕何，便取过椅上的一条狐披风，往殿门外走了去：“你此刻可以不必信我，只须将朕的心思向赵帮主转达。倘若是他同

又有几分真假？

她说的倒是实话，一个八九岁的小，能安稳得了十年的皇帝，倘若暗里没儿本事，你她现在看到的是鬼魂么？

司楠也不反驳，只将瓷瓶接过，打开来盖轻嗅。那瓶盖内装着胭脂的粉末，一柴火在瓶轻轻一燃，有袅袅淡烟升腾，才闻它便好似整个人都快要飘起来……呵，想不到这‘红颜’果然是当日的肇事之，难怪他私下派了许多的暗卫都未能查来蛛丝迹。

“你这又何解释？”阿珂瞥了司楠一。

司楠说得不无理，阿珂早先便在疑惑，到底哪里走了天和会的风声，让这狗皇帝看来自己的份。此刻听到这些，只觉得无形中似还有另一双手在暗中作祟，不由皱了眉：“哼，你们朝廷中人，惯是擅长虚作假，凭你几句话便以为能说服得了我么？”

司楠便合起瓶盖将烟火熄灭，扬眉笑：“呵呵，那二十一堂主死得蹊跷，朕派人去查时已然尸骨全无，你叫我如何解释？然而，你既知朕步步为营，在这样要的关，朕除非是傻了，才会无端的去给自己树下江湖众敌……朕之所以留你在中，便是要叫你看清事实。外都朕与四皇叔亲密无间，然而实际上朕却是步步难行，连边的老太监都不可相信。贵帮若是此刻杀了朕，怕不是正中了人的诡计，你们的死期亦是不远了。”

“自然是不能的。然而朕若是想要杀你们，大可不必如此煞费周折……天青门从来捕风捉影，惯与朝廷作对，此番二十一堂主失事，却又反常的毫无动静，难你们不觉得可疑么？赵帮主的份原已被有意，朕既然能轻易探查到天和会的行踪，那想要杀你们的真凶怕也早已在暗中虎视眈眈。便是朕此刻将人割下来送了与你，你以为你阿爹与娘便能够平安京？”

别的且不论，至少周少铭便是他司楠布下的一颗好棋，先在外刀光血雨的为他巩固了多年的兵权，后又调回来，替他把持着京城的禁卫军；如今又收了个步阿妩，早晚兵权与财政怕不是都要落到他手上。

阿珂不语，杀不杀皇帝她原就是不在乎的，她在乎的乃是赵洪德夫妇的命。赵洪德为人意气用事、率耿直，不然早先也不会轻易让二十一堂主送了命；此番柳眉怀了，他心中去念更，不得早一日报仇雪恨，倘若自己此刻去同他说这些，怕不是更要将她排在外，以为她对周少铭动了情，了心。

阿珂哼了一声，从袖兜里掏一只指大的小瓷瓶扔过去：“哦呀，皇上倒是真把在下当个痴儿了~！既知天下人都要杀你，先前何必那等背信弃义之事，此刻又来同我虚作假什么？”

然而若是不说，这厢份都已暴，那刺杀的事儿却也是无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