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个狠心的女人，这般艰难的情形下都舍得推他去，一边却又冷脸冷心的不肯理他。

“我的天爷——”老太太只觉得一气上不来，双目黑昏间险些就要倒在地。

苍老的嗓音，只是伏地哀哀恸哭。

老太太着太，没了心思：“罢，世，生意也是越来越不好咯。这一大摊人要养着，你便是有三六臂也分-不得。场上的事儿砚青脚不便、不好理，左右如今布庄和药铺也没甚么生意，不如挑一个去让砚青应付便是。”

李氏恨铁不成钢，只得闭嘴不语。

鸾枝连忙跑过去一扶，替她顺着脊背：“老太太稍安勿躁，且听掌柜的怎么说。”

“晚辈谢老太太关心则个。”祈裕刚毅面容上一抹浅笑。

众人站起来，着份尊卑往红木大圆桌边坐去。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正说着，一群婆端着香四溢的酒菜从后厅走来。

李氏闻言脸顿然一沉，忙咧着嘴角笑笑：“砚青这才刚好了一些，哪里劳得再过多奔忙。”

边今年已是最后一次从沈家，明年的已经改和邻县的场下了单，可有此事？”

老太太烟斗钝地往地上一落，刷地站起来：“封了？！……哪个娘娘没有了？你给我好好说话！”

然而危机亦是机会，把握得好的话，翻的机会就来了。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忽然门外传来一声急惶惶地吆喝，账房老吴带着药铺的老掌柜跑过来：“不好了，大事儿了！、里…娘、娘娘没了，整个仁德药铺包括分店总店全都被查封了！”

祈裕凝着眉，很是怅然：“正是。一直在打听它的老板到底是什么来，只是打探不，委实疼。”

“诶诶。”老掌柜连忙啪嗒一声跪下，只把脑袋埋在地上不敢抬：“说是…说是中的小德妃娘娘吃了沈家贡的仁德保胎，半夜就把龙脉了，留了满床的红血……那小德妃正是最得的时候，气得皇上大怒，二话不说，一纸下令就把咱药铺全封了！只怕、只怕是咱们沈家要大难临了！”

这是要开场吃饭了。

老太太不听，眉也不抬，只不轻不重地应：“脚虽不好，终归是我们沈家的嫡长孙，必须要去历练历练。裕儿过了年已满二十三岁，不好耽误他的婚事。你便是有那等闲心，不如好好教教你儿砚邵，让他也早把家里的生意撑起来。”

宝德县是京郊县城，离京城不过半日的距离。沈家百年药铺声望颇，每年都望中贡着养生滋补的宝贝。多少年都是安稳荣华的，哪里想到忽然间就了事情？怕不是得罪了中的什么人，让人把沈家当了替死鬼也未必。

沈砚邵却哪里还有心思说话，只是滞滞地凝着鸾枝，把她与他心中的玉娥比对。

萋哀哀的哭腔，哽着，颤巍巍站不稳，话不成句。

沈砚青默了默，那小德妃原不过二十的年纪，乃是新近中最得的娘娘，只怕是恃而骄，惹怒了几位资格老的娘娘，着人陷害了也未必。因想起早先砚邵对着窗骂公公的场景，不由问：“三弟可还记得那日天香楼上的公公

鸾枝暗暗向沈砚青递了一，又扭过去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