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五最八卦，不免有些不尽兴，撇着嘴：“爷您此刻说的轻松，到时真要动小少爷一指，担心少扑过来掐你一脸。你不看那旺财，早先的时候多清，如今呢？吓，里只有那一窝狗仔，谁敢抱走它一只崽，看它不把你吠死！”

手段……

……还是恨

魏五琢磨着，这气不对呀。抬看看，果见凤萧眉宇间一丝淡淡嘲讽，不免又叨叨解释：“不怪萧兄弟不信，说起来我们爷已经在椅上坐了六个多年。你别看我们爷今日风光，小时候可没少吃苦，那李氏只怕我们爷压过她亲儿，背地里没少克扣书本笔墨，没少在老爷面前告黑状。大冬天的，罚少爷着壶在雪地里跪，那都是小事。如今爷能得这样息，全是他一步一步刻苦经营来的，不然只怕连一条命都要没有了，更别说是。”

一边说，一边条件反地摸脸。还好二爷把狗们赶去了隔小废院，不然指不定自己被咬成什么模样。

原来小桃红当初真的那般挣扎过……傻桃，你到底是有多绝望，就不曾想过会被抓回来毒打嚒？凤萧一直不动声地听着，听到这里心忍不住狠狠一揪。

打小一直保护着那个女人，从来舍不得别人欺负她一指。便是连她在江边洗衣裳，男孩们拿石扔了她，都忍不住要把人抓起来揍一顿。天知此刻这般若无其事与她的丈夫走路，到底是有多么残忍的折磨？倘若不是顾念着她肚的骨，便是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沈砚青掐断话题，只笑笑：“说的是。幼年时多吃苦，才能磨练意志。等以后两个小东西生，定然也是要严苛教的，不能让他娘亲坏。”

魏五讪笑，又忍不住啧啧羡慕：“那是爷您厉害。哥几个背地里都说，二自从怀以后，对爷真是越来越上心了。你不见她刚来的时候，啧，那脸小菜，对人笑都是苦涩的。逃去那一回，老太太那么的铁鞭罚她，打得她背后衣裳裂得一条一条的，她也一滴泪都不肯掉，恁的是个狠心！…所以啊，这对待女人，就是得用些手段。”

彼时大老宅中的家法都是残酷的，铁、夹指板儿、钉竹签……只要是能让你痛得想去死、死又死不得的难受方法，就没有不来的。

凤萧不动声地敛了敛眉……看不来，他也活得这般辛苦。

魏五咋咋：“爷您还真就放过她？…不过也好，如今您息了，三少爷却被她李氏废了。等过几日铺一开张，整个家里就是您掌权咯！”

对着外人呢，却真心护主：“萧兄弟这就误会了，我们爷少年时可是文武通修的，术可不要太好。今日却是七年来一回骑，能有这样的速度已是奇迹。”

闷声打着继续走路。

沈砚青想起鸾枝生气时理不理的挠人小模样，里却不无得意：“她？…她舍不得的。哄一哄，只怕不要太疼人。你以为都像你家小翠。”

沈砚青却不愿魏五过多对凤萧吐，便清风淡漠地笑笑：“提从前的事情甚么？若没有李氏那般压迫，便也没有今日这些渊源。就是连鸾枝，恐怕也要与她错过一世夫妻。”

“确实。”凤萧剑眉微挑。这般速度只能算是寻常，他竟好意思说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