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没有回答，依旧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像是在看什么遥远的地方。何灵叹了气，闭上了睛。

第五十八章

林默也被惊醒了，一转就瞧见了这副景象，她连带爬的冲下床，直接蹦到了桌上，一把抱住了那歪斜的，把她从梁上的绳扣里扯了下来。

傻姑娘洗漱，带她去解手，还换了宽松的里衣。等天彻底黑了下来，到了睡觉的时间，两人就一左一右睡在了那小姑娘边，像是把她护在了中间。

有那么一刻，何灵发现边多了个人。小小的，白白的，比她了那么一，发又长又黑，一双很大，在月光下尤其的亮。可是那眸跟她记忆中的不同，不再呆滞浑浊，反而有些灵动，带着怯生生的羞赧，还着笑。

她孤一人躺在那里，费力的着气，爬不起来，连翻都不到。她觉得冷，也觉得，然而最折磨人的还是恐惧，她不想死，她想活着……

那笑是如此的好看，可是不知怎地，何灵的心却了，生痛来。她想伸手去抓那女孩，谁料手上一，被捆着的绳索绊了一下。就这么一晃神，面前的人就不见了踪影，何灵猛地睁开了，从梦中惊醒。前黑漆漆的，心的厉害，背上还冒了冷汗，她的手无意识的往前一摸，却没摸到任何东西。

她在冲她笑。

没了绳索支撑，怀里的重量骤然变沉，何灵支撑不住，狠狠摔在了地上。顾不得痛，她抓住了怀中人的肩：“醒醒！快醒醒啊！”

这一晚，何灵睡得并不安稳。她梦到了许久不曾梦到的地方，那个小小的柴屋。又黑又冷，只有一光从屋漏下，有烂掉的腐臭，还有老鼠吱吱的叫声。外面总是传来大笑，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木板每一次吱呀响动，都让她浑抖个不停。她以为自己都忘了，至少不该记得那么清楚。可是那气味，那声响，那一透来的月光，全都如此清晰，如同她上的痛一样。

长长的睫突然颤了颤，有淌了来，如同木偶般睁着的女突然闭上了双目，无声的哭了起来。两边的呼都那么轻，那么柔，让人安心，不知过了多久，那疯女人缓缓坐起了，抬起了，看向了那不怎么的屋。

月亮缓缓升了起来，虽说不怎么圆了，但是光依旧很亮，洁白的如同银的绸缎。那光透过了小小的窗，照屋，照在了如同月光一般洁白的小脸上。

人呢？去解手了？门了？何灵慌的下了床，天还很黑，月亮也隐没不见，一时间竟然看不清屋中的景象。然而下一刻，她的视线凝固了，在房间的角落，木凳翻到，一双白生生的小脚悬在半空，一晃一晃……

腾的一下，何灵弹坐起来，那张铺了稻草的床上，只剩下了她和林默两人，睡在中间的那个呢？

轻轻摸了摸那乌黑的长发，何灵低声：“不急，咱们慢慢来。等你好了，若是不想回家，就留在这里吧，今后谁也不能再欺负你了。”

何灵只觉心都停了，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死死抱住了那冷冰冰的，用力向上举起，尖叫：“阿默！阿默快醒醒！”

她笑了起来。

那拼了命的摇晃，并没有让女孩醒来，那张小脸斜斜的垂着，浑冰凉，一动不动。林默颤巍巍的伸手，在她的鼻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