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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6(2/2)

“有人想污蔑军门贪墨,故而抓了他。”严远的声音一下就低了。

伏波打断了他,定定问:“能讨来吗?”

“他们定不会难为小!”严远一下就抬起来,目中简直能迸怒火。

这回答,却没让伏波放松下来。在封建社会,有什么比忠君更重要吗?像严远这样的,恐怕才是异数。没再纠结这些,伏波问了另一个关键问题:“那田昱,为何不能救?”

他所告知自己的,只有一条,关在番禺大牢里的人最好别救。什么朝廷任命,什么不是心腹,都是托词罢了。

“秋后问斩。”严远脑中嗡嗡作响,他跟田昱其实并不对付,觉得那人悭吝,整天咬死了钱粮不肯松。然而他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个难得的好官,肯为节省民力绞尽脑,也敢跟地方来的粮官锱铢必争,极得军门赏识。这样一个人,在天下无人肯为军门伸冤的时候,咬了牙关,不肯认下那“莫须有”的污蔑,被折磨的发了疯。如果他只孤一人,哪怕死也要闯一闯大牢,救人来。可是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他不能为了救田昱放下小,更不能让小陷险境!

“今上年迈,意传位,等换了新帝……”严远说不下去了,心中堵着一团火,怎么压也压不下去。他并不怪那些同僚,若是军门还在世,应当也不愿牵连他们。他也不怪那些继续为朝廷效力,奋勇杀贼的兄弟,军门日日教导,让他们知晓这才是当兵的本分。可是他不甘心啊!为那昏君,为那些佞卖命,真的值得吗?!

想到此,伏波缓缓开:“牢里只有这么一个人?其他人呢?”

看着严远那张因愤怒微微扭曲的脸,伏波在心底叹了声:“也就是说,我们没有希望招纳人手,将来势大时,反倒可能遇上故人?”

严远的拳一下就攥了,低声:“勾结贼寇,意图谋逆。”

私下里也很少叫她“小”了,一旦,必然是有情绪难以自控。只这么个“并非心腹”的钱粮官,值得他在番禺城耽搁那么长时间,甚至神思不属吗?

“这样的大罪,亲信心腹能逃过吗?”伏波了关键。谋逆在任何朝代都是诛九族的大罪,不知要牵连多少无辜,为什么还有人能从轻发落?下一刻,没等严远回答,她自己就有了答案,“他们也知这是‘莫须有’,才放过了那些人?”

“莫须有”三字,就像鞭一样在了严远上,他结翻了几次,才咬牙:“军门至死也未举兵,正是为了保全吾等!想来也是有些人想要为军门讨个公,才会……”

严远知瞒不过了,只能实话实说:“湖广有匪帮作,朝廷设伏,抓到了三个大目,其中两个就关在番禺,防守极为严密。而且……”他顿了顿,“听闻田昱受刑不过,已经神智错,就算救来,恐怕也无用了。”

这答案太乎意料了,伏波沉片刻,突然:“我父亲的罪名究竟定的是什么?”

“哪怕受刑到发了疯,他也未作伪证。”伏波轻叹一声,问,“可有判决?”

严远抿了抿:“自去岁起,七省民变,寇横行。有些人被从轻发落,贬去边郡了。”

这简直是个死局啊,为了一个疯,值不值得去冒险?手指在膝上敲了两下,伏波问:“田昱是因何被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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