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神情复杂，打破包间里的沉默，“快一年没下饭店了，人啊还是应该多下饭店。”

“哎，你忙你的。”

甄珍不知，其实这些人都是一个厂的，双鬓染霜喜吃鱼鳞冻的伯伯曾经是最好的车工，车零件零误差，这样的技术工人全国都没几个，老孙曾经是车间主任，领导的车间年年超额完成任务，在座的还有一些，曾经都是厂里的技术骨。

抢劫犯已经一周没来活动,但晚上堂的人依然不是很多。

站在一旁等着结账的陈星耀目光在甄珍脸上定格很久。

甄珍笑：“我买卖的，还能让自己亏着吗？咱不说这个，鱼杂有讲究，来，我教教你们。这几样你们锅数十个数就往外捞，鱼籽还有这几样可以煮得久一些，塘鱼内脏带腥免不了，蘸我特意调的，记得蘸啊。大白菜不值几个钱，你们觉得腻，就涮菜心吃。外间吧台旁有茶，米饭五够，你们先吃，我给你们盛饭去。”

甄珍又端了大托盘来，除了大盆米饭，还有两凉菜，大盘冒尖的凉拌鱼和鱼鳞冻，一位两鬓染霜的大伯看到鱼鳞冻兴奋表情，“我最吃这个。火锅就够好的，怎么还有凉菜？”

“鱼杂、鱼杂，没有鱼和鱼鳞怎么算全？”甄珍把东西摆上桌，去窗边把窗开大一些，屋里人多，又烧着炭，得注意通风，“不打扰大家吃饭了，有需要随时叫我。”上好餐合上门，动作轻巧得像燕似的，又转去前厅收拾桌。

大气朗的小老板笑回，“叔叔、伯伯、大哥，人有说闲话的自由，有反驳说闲话的自由，人更有下饭店的自由，吃好了你们再来。”

凉拌鱼和鱼鳞冻不因为廉价，味失去准，因为胶质，超乎想象得好，鱼酸辣，鱼冻韧弹细腻，这么少的钱，坐包间，吃这么好的。屋里没人说话，都默默地咀嚼着嘴里的。

第23章红烧鱼杂(三更)

老孙不好意思，“我们消费这么低，你火锅不赔吗？”

在附近的工友说，杏巷这家有鱼杂卖，鱼杂白，还便宜，他们拿补助的钱再搭，能吃顿营养的，所以就过来了，虽然发生不愉快的小曲，但老板人厚，还给安排大包间坐。

堂少,但下班时间来甄珍这里餐带回去吃的人并不少,除了炖鱼,鱼鳞冻也同样受迎。

吃了一会，大家都脑门冒汗，力补足，从里到外都舒坦极了。

“怎么觉把失掉的面里都吃回来了呢？”说话这人年龄最小，脸上笑容半是自嘲半是慨。

天气越来越冷，城里人也开始猫冬，吃饱了在家和和地守着电视看不好吗？杨过帅不帅,小龙女仙不仙？看电视嗑嗑，渴了再来茉莉,神仙日也就这样,傻才来冷风。

生姜、椒不光祛除寒气，连心因为失落而生的悲凉都被温了，工友几个吃好门向甄珍谢。

甄珍走后，屋里人立即动筷，了一上午活，都有些饿了，照甄珍教的吃法，选自己中意的位下锅煮，第一次这样吃鱼杂，没想到火锅现煮的鱼杂，又、又、又鲜，小老板调的蘸不知加了什么，好的鱼杂放里面一，腥味去了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