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纯跑餐厅打车去公寓，一路上不停地促司机快一再快一。离开了餐厅之后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哭来了，她现在才明白云慕为什么一直对她小心翼翼的，为什么一遍一遍地要她承诺未来，为什么事之中对自己的那么凶狠不留情面，为什么总是在事后抱着她低落地问自己是不是很脏。

她离开那天，傅云慕整整找了她一天。在她们最后的那通电话里，傅云慕的那句“我知了”似乎带着无尽的绝望，好像被人推下了万丈渊，再也得不到救赎。

林亦纯地着拳，本克制不住的起伏，生平第一次有如此烈的打人冲动。

林亦纯直觉这男人说的事极有可能与傅云慕的心结有关，就约了自己熟悉的餐厅，和他见面聊一聊。

林亦纯想到那天云慕以为她们要分开，蜷在她怀里惶急地对她歉，哭着求她不要走的样，她就心痛。

林亦纯说完再不去看孟晨波，起就要离开，突然听见背后孟晨波的声音带着极的恶意，伴着冷笑传来，“你以为你得了个什么好东西？不过就是个被人烂了的贱货，装得贞不屈，被人几下就得什么也顾不上了，让我想想他在那几个人下了几次？少说都有五六次了吧，最后得一个劲儿还不停地夹着男人的叫呢。我跟他分开以后还听说他跟人群又闹自杀，哈，一个货还装什么三贞九烈，就该……”

孟晨波见她不说话，志得意满地说明来意：“把他还给我吧，你们不合适。”

孟晨波脸上炫耀的笑容让林亦纯泛上一恶心，她闭了闭，忍耐着没有打断他的话。

“哈哈，小姑娘真是开不起玩笑，”孟晨波收回手，见没有激怒她，也不在意，“你想知傅云慕的过去？他一定没跟你说过吧，他为什么会喜被人走后门，当然是因为……他喜我啊。”

林亦纯心痛到窒息，崩溃地捂住满是泪痕的脸，我都了些什么啊……

孟晨波看见林亦纯的样，越发愉快地笑起来：“傅云慕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从来没过？他人不行吧，前面很难？小姑娘，你没有件设备啊。”

想，慢悠悠地告诉她是关于傅云慕的一段过往，关于他为什么会喜被人后面的事。

“啪”，林亦纯回狠狠地扇了他一掌，睁大双着气，眶里弥漫起血。她气得想哭，可她知自己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哪怕一丝脆弱，她必须要成为云慕的依靠。

那男人约莫三十上下，着得的西装，一双桃看谁都带着三分笑意。可林亦纯却觉得他上有奇怪的郁，让人不想靠近。

“他当年有多我，你肯定是不知的，那时候你还是个黄丫呢。他那公哥一样的人，为了给我顿饭得满手都是泡。半夜三一个电话，他就过来我家送上门给我，你都不知他第一次的时候叫得多惨，后面都被撑裂了，满床都是血，还抱着我让我随便呢。他不是喜画画吗？几支破笔看的跟宝贝一样，我拿把笔他，还不是一样得直叫。”

“你好，我是傅云慕的男朋友，”他声音带着一轻佻笑意，刚一张嘴就让人十分不快。林亦纯端着茶杯坐在对面，对伸过来的手视而不见，冷静地看着对面的男人说：“我不认为云慕有什么男朋友，你如果非要这么说，我们就没什么聊天的必要了。”

“云慕对你那么好，你就是这样对他的吗？”林亦纯的声音是罕见的低沉，“他不是件，不能被人送来还去。他是一个人，你如果不明白的话，本就不和他见面。”

似乎是陷了某愉悦的回忆，孟晨波脸上的得意本掩不住，“就算我让他去死，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去死，甚至还会让我选他的死法。”

林亦纯抿了嘴角，她现在在拼命克制自己的情绪，怕自己一开本压制不住颤音，莫名了怯。

可是脏的人明明不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