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青瓷无语。君莫笑是霹靂布袋戏的人吧？还是个砲灰！

在此先前方姑姑拒绝莫君笑许多次，莫君笑从不放弃，连续三年投履歷，终于把方姑姑给动了。莫君笑对于变态粉丝跟踪到医院的行径很不齿，忍了三天决心在粉丝专页上发飆。方姑姑也淡淡地说，通常这假病人一门，她问三句，对方支吾其词，人就立刻被她和辅导赶去。

「听啊，怎么能不听，」莫君笑答，语气轻快，秀丽的眉宇间有一狠绝，「再不我就报警。不然我这几天不吭声是为什么，是在蒐集证据！那里面有几个我盯很久了，全都是狂饭。既然他们这么喜去监狱玩，我心地又这么善良，当然只好送他们一程。」

「还有人破廉耻的自己掛门诊呢。」方洛洛凉凉地补上一句。

梁青瓷忍不住回又瞥了玻璃。「那怎么办？这样下去不行吧。这些人已经严重影响病患的看诊品质，得想个方法。」

方洛洛一顿。「是莫君笑喔？不是君莫笑吗？」

方洛洛斜睨了门外，「所以这週掛姑姑门诊的人数暴增啊，你没看到外面一堆陪看病的家属是男吗。」

梁青瓷一办公室，就忍不住叹：「天啊，她好漂亮喔！好羡慕。洛洛你有没有看到她的睛，好大！人能长成这样简直不科学！」

梁青瓷微微蹙眉。她觉得这话说起来不大对。「可能她就想走医护吧。也许她想来工作证明自己的能力，只是……等等，不对。君莫笑是谁？她是叫莫君笑吧？」

梁青瓷是认为莫君笑毅力值得钦佩，要换作是她，应该早放弃走医护，直接演艺圈了。因为好奇，她就多问了句，「可是，他们都跟到这里来了，你在粉丝专页上骂人，他们真的会听吗？」

方洛洛翻了个白。「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君莫笑开除，怪咖就不会来了。可姑姑说君莫笑很能，而且人家也很可怜明明是医护系却不能相关工作，总之就是我姑姑她同情心氾滥了啦。君莫笑说她会想办法，这个情况已经造成院方困扰了，她再不想办法就等着被开除吧。」

闻言，梁青瓷回，表情古怪。「姑姑跟秘书都辛苦了，难怪刚才我看辅导她心情很不好……一定是因为怪人太多。」她走到桌边，从保温袋内拿便当，在桌面上排好、摆齐碗筷，一边：「就是有这么多人浪费医疗资源。讨厌。」

梁青瓷垫着脚尖，从玻璃往外窥，还真是人数暴涨；方姑姑虽是权威，却也没这么门过，更甭提这门外来陪诊的男、快要比看病的女还多。

午餐时间，方姑姑和辅导、秘书三人回到办公室。五人和乐地用餐，梁青瓷因为和莫君笑坐得近，多聊了几句。莫君笑其实是个开朗、大咧咧甚至有些男气概的光女孩，母亲因为癌去世、患病间遇到最好的医生是方姑姑，所以莫君笑才唸了医护、不屈不挠持要应徵方姑姑的秘书。

方姑姑和辅导默默吃饭。方洛洛朝梁青瓷的方向瞥了。梁青瓷面上保持微笑，内心有发悚；怎么……怎么觉这位女神腹里有黑……

方姑姑新请的秘书叫莫君笑，三个字不分开来还是连在一块儿，都特别有霹靂布袋戏的氛围。梁青瓷觉得这名字分明很好记，怎么方洛洛就是记不住。而且莫君笑人真的特了，肤白小脸大睛，一看就知基因好。

梁青瓷乾笑着答不话，角飘向不以为意的方姑姑和辅导。莫姑娘，您这么豪气，应徵前方姑姑她知吗？

方洛洛有人名失忆症，从来没办法好好记住别人的名字，前任秘书在方姑姑手下了快一年，方洛洛才勉记住对方全名。这也是梁青瓷小名绿绿的由来，小学的时候方洛洛对人名印象更薄弱，跟梁青瓷青梅青梅了快五年，只记得梁青瓷名字里有个字是绿，从此绿绿、绿绿喊个没完。久了，甚至梁家人也喊起她绿绿……梁青瓷是彻底麻木了。

「能有什么办法，又不能事先审掛诊的人，限制人数也没用。」方洛洛摊手，也是无奈，走过来帮忙整理桌面，「那个君莫笑好像是当过模特儿。」

诊间不能有外人，她们在方姑姑的办公室内等。办公室和诊间只距离一条走，门上有片玻璃，方便办公室内的人能清楚看见外情景。

「大大，你以为这是武侠小说吗？」方洛洛横了梁青瓷，「我是觉得那个君莫笑没必要执着在医护工作上。她家很有钱，她哥是大律师，她堂哥还开公司，她去她堂哥那边上班就好，本用不着来拋面。」

莫君笑彷彿察觉梁青瓷的害怕，先给梁青瓷一个安神，又替她夹了一筷菜。「别怕，我这人最疼妹。只要是姑娘家我都疼。青瓷你和洛洛都这么可，我一定会保护你们。」莫君笑。语气特豪迈。

「如果有那人面就好了。」梁青瓷突发奇想。

「平面媒，接过游戏代言，好像是给什么国產游戏拍过宣传片的样。」

梁青瓷抬，微微睁大双，了然。「哦，有来。是平面还是走秀？」

对此方洛洛不置可否，专心吃饭，显然她还是希望莫君笑主动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