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肆没听见似的走到一台赌桌旁边，她的耳朵动了动，待庄家摇完骰蛊后把两片筹码给谭若白，在对方耳边低语：“押围骰……三个五。”

说着，三枚一千元的筹码推到谭若白面前，她瞪大了，居然一赔一百五。要是陈肆再赢一把围骰，就可以拿到四十五万。

“怎么啦，不买礼了？”陈肆捡起那三枚筹码，她一把牌都没摸过呢，怎么能说走就走。

“别急。”陈肆无视店员的招待，她带着谭若白径直往店家走，一直到了暗的后屋。她推开一衣柜，光亮乍现，喧闹的声音骤然响起。

“只有五十六可能，记住每一的声音就好了，”陈肆拿起沉甸甸的筹码，抓过谭若白的手放在她手掌心里，故意吓唬她说，“这够我们拘留十来天了。”

要是往常，陈肆就认了，她不缺这面，但郁贺兰还让她好好表现。

谭若白好奇地探往里看，这儿竟有一间宽敞明亮的大房间，攒动的人群聚在不同的桌边上，传来叫喊押注的声音，她虽然没亲见过，也认得这是家赌场。

旁边的庄家摇起骰蛊，新的一局开始了。谭若白怯怯：“我们又不可能一直赢。”

“我们，我们还是走吧……”谭若白脸灰蒙蒙的，她贴着陈肆，冷汗直冒，“会不会突然冲来许多警察把我们抓走。”

“二十块钱就够了，”陈肆笑的幅度大了些，脸也不僵了，兴奋地说，“先和我去一个地方。”

没关系，她有的是馊主意。陈肆收起手机，正看向谭若白：“你上有多少钱？”

谭郁两家的教育理念相差无几，邪门歪绝不能走，况且十赌九输，谭若白立刻有了退缩的念：“表嫂，我们要在这儿……？”

“不是，不是……”谭若白迅速弹开，几近哀求地拉着陈肆说，“表嫂，我们快走吧？”

旁边的人啪地拍上谭若白的肩膀：“们儿运气好啊。”

骰蛊一开，三个五，大小通杀。

陈肆载着谭若白一路飞驰到了一偏僻的服装店。还以为陈肆会带自己去什么大事，谭若白期望落空：“表嫂，你的意思是把我们的衣服卖了换钱吗？”

“为什么不能。”陈肆再次下注，她不押大小，只押数。

南江市每一家赌场的位置，不是大是小，陈肆门儿清。打麻将是她最不擅长的游戏，赌场里样多得很，今天既能玩兴，又可以给郁贺兰的表妹两手看看。

谭若白的手一颤，筹码哗啦啦散落在地，陈肆给她带来了莫名的压迫，她知对方不缺钱了，连忙抓住陈肆的袖说：“表嫂，我知你的意思了，我妈不过

押大小和数的人多，围骰谁也不敢押，最多有人拿一两个小筹码碰碰运气。谭若白迅速把两枚手山芋押上去，输光了陈肆总该带她走了吧！

在这儿等着她呢。陈肆的直，这本不是买礼的问题，谭若白是想看她是不是吃饭的——她可不就是吃饭的吗？

陈肆一门就把向谭若白借来的二十块钱换成了两枚筹码，向上抛起又啪地一声握拳接住，笑：“在这儿待一下午，我们就能买下那家首饰作坊了。”

，她没有需要钱的地方，除了林青橘那次，她从没找郁贺兰要过什么钱。她正要找郁贺兰，谭若白开：“你应该不会用我的钱吧？表肯定不要我还钱，这样就变成她买的生日礼了……”

“只有两千。”

骰蛊一开，更多的筹码推到两人面前，二十块钱的本金，不过几分钟就变成了四万二。谭若白诧异地看着那堆筹码，这可不符合她十赌九输的认知：“你怎么到的？”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