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门把手一旋，一开，卫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堪称暧昧的光景。

“哦，那个啊，”教练显然也对班长有印象，往霍去病肩膀上拍了拍，提醒，“未成年人少想些有的没的，收拾收拾心情，去拉伸吧——”

两条匀称的小蔓上血，教练收起了刀，站起，：“好了，接下来两两一组，就照刚才示范的试试看，肩膀、大、手臂、背都可以放松，理是一样的。”

“那你们自己玩自己的，”教练一手搭在门把上，一手在兜里摸索，“我上个厕所，先去一会儿。”

“就是这个，刀，可以舒缓肌。”

说到拉伸，教练顺：“赶得巧，育那边新买了一批专业的东西，还没用过，先给你们玩玩。”

汉中作为省重，力求多方面发展学生素质，对校队建设也比一般的学校上心，教练把这群青期的小带到看台下设给足球队的休息室，从储柜里拎来一堆泛着金属光泽的、所谓专业的东西。

霍去病“哦”了一声，听话地从后面越到前面，照教练的吩咐，在休息室里的垫上趴好，调稳呼，尽量放松心。

坦白地讲，霍去病并不担心班主任把自己的家长叫到学校里来，但如果是因为被怀疑早恋，即使是一场误会，对霍去病来说，也非常麻烦。

边上充当裁判的教练见训得差不多了，叼起哨停，哭笑不得地看着这小，揶揄：“你今天吃火药了？”

霍去病拽了拽装着足球的斜挎包，拧起眉，跟锁好自行车的赵破一了校门。

足球队里的人又不晓得他在想什么，只觉得队长今天冷着脸不说，脚法还比以往凶得多。

他不解释倒没什么，一解释，大家就都清楚他这是要门找个地方烟去了，齐齐地朝他发嘘声。

被教练留在休息室里的队员们散漫地自行分组，一组领了一把刀，一个趴在垫上，另一个往对方上或者胳膊上抹膏。

尽常年穿着短短袖在足球场上着日奔跑，但霍去病的肤意外地难晒黑，比队里的其他人白了不知几个度。

“闷的，”霍去病不以为意，又抓了抓脸，接过刀，，“你躺下吧。”

教练使的劲其实不大，刀刮过去，虽然留下来的痕迹明显，说痛却还不至于，霍去病诚实地回答：“有。”

霍去病从垫上爬起来，抓了抓颊边闷的浅印，一张脸因为在竭力忍住而憋得红扑扑的。

霍去病压没留心过班长，偏偏嘴拙，说不过这群起哄的，脸上恼了一层薄红。

意思是他先替赵破放松，赵破懵懵懂懂地学着之前霍去病的样趴好，霍去病虚虚地蹲在他脚跟，调整了一个方便着力的姿势，俯下。

“我知我知，”旁边的人看闹不嫌事大，“给队长送的那个妹今天没来！”

“总之，不知老是怎么误会的，跟你舅舅就是这么说的。”

霍去病抹了把脸上的汗，弯下腰捡起足球，否认：“没。”

教练扒拉其中一柄刀，见一队人个个好奇地看着自己，扫视了一圈，随意地最后面的队长：“来，霍去病，过来跟我示范一下。”

“个人质的缘故，人家白，看起来就红得吓人，”教练一看就明白他们在想什么，“换一个黑成煤炭样的，说痛你们还不信呢。”

“就这么刮5－8次，”教练瞧肚上的肤泛起红来，就住了手，说，“刮到这程度，就是起效了，换另一边继续。”

白皙的小被淋上的膏，均匀地涂抹开，刀冰凉，微斜着摁在右肚上，在后的中间及两侧从上至下、从下至上地来回刮动。

赵破自然跟他一组，也拿了把刀，递过去，吓了一：“队长，你脸好红啊。”

另一只小又被抹开膏重复一遍舒缓的过程，围观的队员打量着，以为很痛，问侧过脸一动不动的霍去病：“队长，什么觉？”

尤其是，从早训捱到晚训，老说要跟舅舅当面谈一谈，却一直没有把他这个当事人叫办公室里，连带着他踢球都踢得闷闷不乐，总想着这么一茬，心里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