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程去一趟直郡王府，告诉直郡王，以后，每个亲友家里的红白事礼金，不许于两千两。”

汤斌一愣，想起太殿下这些年，为了面、为了人情来往、为了家人费……收来的、去的银，目光一闪。

太殿下肚里的蛔虫·王启程到达直郡王府，磨磨蹭蹭的，等着大福晋“恰好”在的时候，把太殿下的话转达，那意思，直郡王您以后礼悠着儿，比如你在佟国纲的葬礼上礼金六千两银，我们太殿下就要掏八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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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臣听说，四贝勒在清查前相国索额图大人的账目。”

兄弟三个半个多月来难得聚一聚。老九和老十一起躺榻上寻找安地鼻烟，老八茶几上，手里转动青瓷茶杯，中不知不觉念叨来。

直郡王当时变了脸，大福晋等王启程离开，气得来——

老九一愣，咕噜咕噜一，吐一烟，惜地摸摸自己的古铜烟杆，无所谓地笑。

太：“……”抬手掐掐眉心，一看到右手上那未完全蜕掉的疤痕，一时什么也不想说。

汤斌说着说着，里泪：“臣的妻非常理解，当即补送那位农家一匹珍藏的缎作为回礼。古人说‘人前教，人后教妻’……

“爷，你一年俸禄加上庄息也才三万两，你礼金六千两……爷你是大哥，太殿下的份还比你……你……”

汤斌年迈苍老的面孔上是真正理学家人克己复礼、清廉奉公的洁无私：“回太殿下，臣的家人有抱怨。臣早年在苏州任职，那个时候家境败落，儿女要读书，开支极大……”

“十三弟和十四弟迫不及待地军营，平时恨不得住在军营，四哥这阵家里家外地忙，没有力……

“家里十天半个月的连一只也不敢吃……臣的妻不忍心，接受一谢的农人送来的礼，两只老母，要给熬夜读书的长补……

“这个啊，反正琢磨不透，脆不想了。汗阿玛同意四哥负责八旗整顿，意思就很明显。

直郡王在心里骂老二，面上还要赶讨饶：“福晋，爷以后不敢了，你上次说我们府里的下人太多，要不清减一些？往后爷就是想银也没了，爷一想起福晋和爷过苦日就难过……”

臣也知外人说臣太过不知变通，臣有时候也怀疑自己，不知自己的对不对。可是这么多年持下来，儿女健康长大成人，妻夜晚安心而眠，臣一生无愧于心，足矣。”

“嗻。”

臣也心疼长。臣告诉妻，凡事有一就有二。养家糊是臣的责任，臣没有尽到责任，导致妻伸手接下农的谢礼……”

“汤斌大人一生清廉持正，家里人跟着过苦日，可有抱怨？”

太殿下抬一抬，表示他早已知。

“福晋说的是，正经日。”

九弟，你说，大哥，这次不光是海，还有他手里那些“借来”的银都吐去，还有他手里那费心收集的证据……”

老三府里，老四府里、老五府里……老八府里，八福晋在听琴曲胎教，老十哭他即将远行，老九忧虑他的差事怎么完成，老八忙完差事就时刻地思考……

大福晋摇：“爷，不是苦日，是正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