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想爸爸了吗？”

许蓁一时说不话来，她知许佑内心细腻，很能察觉别人的情绪，但是没想到他比同龄孩早熟这么多。

“爸爸他……在外面过得好吗？他的工作应该比你还忙吧？”

晚上许蓁带着许佑睡觉，他自从上小学之后就没再跟许蓁一起睡了。但今天他意外地提了这个要求。

“妈妈……妈妈只是有累。”

说着许蓁觉得不对劲，他不找女孩谈恋，难……

许杰看到她那个神就知她在想什么，脸陡然冷了下来：“你别。”

蓦然，许蓁笑了笑。

许蓁一惊：“小佑，你怎么还没睡？”

自从怀上许佑之后，她的生活很充实，她开始习惯没有他的日，不会顾影自怜，更不会沉湎过去。

许蓁一边拍着儿的后背，一边看着他的睡颜，比起更小的时候，他现在脸颊两侧没有那么多，鼻梁开始逐渐有形，睫长而密，神形兼备。

“妈妈，你闭上睛睡觉吧，晚安。”

她很庆幸自己把许佑生下来了，他聪明伶俐，乖巧懂事，她无法想象如果没有儿，她将如何捱过这段漫长时光。

等许佑的呼均匀后，许蓁缓缓转，看着天板，久久未合。

“每次一说到这个你就这样。”许蓁吃完这碗燕窝，对他：“我不多问你情上的事，但向前看这句话同样也适用在你上。”

许佑停顿了一会，两只小手枕到脸下，大睛忽闪着，然后加了一句话：“还有不忙的时候。”

许杰转移视线，糊：“我现在忙事业，不着急这些事。”

许蓁脸依旧，没有变化，似乎只随说的一句话。

许蓁的手指一僵。

许杰躯一震，刹那间以为她的话有别的意，又或是她看什么了。

是忙着工作，一天恨不得掰成两天来用，她似乎没空去想其他事情。

许蓁哑无言，不知是对他察力的惊讶还是被儿说中的无所适从之，最终成一声笑，似是无奈。

“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许蓁吃着燕窝，“妈前几天还跟我告状，说给你介绍的女孩你全都推掉了。”

许佑对父亲的概念仅限于书里，许蓁跟他说爸爸在外工作，他没有究，或许是直觉不让他多问，更重要的是，提起爸爸，他能明显觉到许蓁的情绪变化，尽她表面遮掩得再好。

“爸爸很好，你会见到他的。”许蓁摸了摸他的。

他会羡慕其他同学有父亲，但他更珍惜母亲。况且，他从小边的亲人很多，舅舅、爷爷、宁爷爷，甚至林叔叔对他也很好，他逐渐懂得如何压制内心渴望得到的父。

许佑轻声细语，带着稚的童腔，清脆饱满。

“你每次都是只有累的时候才会想到爸爸。”

许杰收下颚，微微低，不再说话。

许蓁笑了一声：“到你这里就不着急了？许杰，你今年二十五了吧，你是不是从没谈过恋？”

“我本来要睡着了，但是觉到你好像不开心。”

许佑，“嗯，妈妈也会见到他的。”

她一直告诉自己，过去始终是过去，人，总是要向前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