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足够心狠，足够自私，也不必如此挣扎。

看着很痛苦。

梁佳祺在酒吧找到林淮北。

最适合构造一个虚无的梦境，让自己活在没有任何痛苦的梦里，由着酒作祟。

他太贪心了。

林淮北哭了。

……

梁佳祺放下酒杯，扶起半醉的林淮北，说：“好了，不什么决定，都等清醒的时候再说。”

海城在下雨，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在下。

他显然已经喝了很多，但还没有完全醉倒。

林淮北睁开，漆黑的眸没有一丝光亮，连瞳孔都没有聚焦。

“醒醒，别喝了，我带你回去。”

很辣，不知是什么酒，度数应该很。

他问梁佳祺：“我是不是错了？”

梁佳祺上帮忙捡起来，恰好手机屏幕亮起，备注为“”的人发来视频邀请。

林淮北的手机从兜里落，掉在了已经有不少积的地上。

可是他真的承受不了失去温渺。

他要妥协了。

林淮北恍然抬，尾发红，不自觉绷。

林淮北抓住他的衣服，望着他的睛，仿若很想他能给一个准确的答案。

老太太的那几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把刀戳在他心上。

老太太缓缓开：“如果你执意要这么选择，那你就去吧。但是我们两家的婚姻，只能作废。”

偏偏他就是不够自私。

“温渺……还不知这件事吧。”

温渺在看到手机屏幕

梁佳祺过去扶起他，翻过他，看清他的脸，竟然发觉他闭的，角有。

“我是不是错了，我是不是应该放弃？”

林淮北问完，又喃喃自语着：“我应该放弃了对不对，我不到的……原来我真的不到的……”

他站在雨里，看看手机，再看看后座已经闭着睡过去的林淮北，最后坐车里，接起视频。

整个世界就剩下他沉无底的心脏，在挣扎地微弱脉动。

爸的老路，也能有牵制住他的人。

林淮北捂住自己的，不想让挫败的情绪涌睛。

林淮北趴在那，黑T恤罩在他上，肩骨背脊的骨骼明显。

梁佳祺定几秒，叹气。

他不知在看什么，颓败地由梁佳祺扶着。

梁佳祺把林淮北拖到租车上，刚把人去，突然响起东西噗通落地的声音。

他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想失去。

可是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纸醉金迷的地方，最适合买醉。

梁佳祺错愕许久才缓过神。

他们都不喜这地方。

“孩，我们温家就温渺一个孙女，她是她妈妈用命换来的，是他爸最宝贵的。原谅，不能让她去过胆战心惊、提心吊胆的日。”

老太太没有在问，像是已经肯定温渺不知情。

他们在满十八岁的那天，一起来过酒吧，见识了一下成年人灯红酒绿的世界。

雨幕让整座城市模糊不清。

梁佳祺看自己兄弟这样，心里也不好受。他在林淮北边座位坐下，将林淮北没喝完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角落的卡座，灯光晦暗，桌上已经摆了不少空酒瓶。

霎时间，林淮北的耳边嗡一声，有什么穿透耳，随即什么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