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眨眨。

手臂，肩膀，因为极其克制才堪堪隔的几厘米距离，因为极其礼貌才侧过避免互相碰、但却不得不轻轻拂在她耳边的呼。

对面的男人顿了顿，收回手，又指指尽隆隆开来的列车。

似乎遇见这个姑娘后就一直在叹气。

“抱歉，沈小，冒犯了。”

握住了，她握住后竟然直直拽向了自己的边。

沈凌自然也没能注意。

作为一个称职的普通人，在C国C市这样人堪比一个A国一个州的超大城市，薛谨的常规行方式当然不是保时捷或哈雷托。

……啊，对方的确不知异之间“冒犯”的定义来着。

“这不是你的AD钙小瓶，沈小。”他平和地说，厚厚的圆镜几乎挡住了所有波动，“请不要抓着不撒手。”

“哦……对不起。我刚才在发呆。”

默默被堵在地铁车门门的普通男人微微动了动，极为灵活地从人与人之间的隙了过来——他没有惊动任何人类，也没有引起任何生的注意，似乎那一刻的他位于所有生命的视觉死角。

今天，因为沈凌之前在站台上的发呆，以及她发呆后的行为……薛谨错过了第一时间找到座位的时机。

低调的猎人，低调地把她困在了地铁车厢的角落里。

看到这货和昨晚一样在前摇手指，就条件反扒拉过来咬咬咬的沈凌：“……”

……只不过，以前的薛谨凭借自己诡异的手与刻意调低的存在，总能在人挤人的地铁中找到一个角落里的座位。

只是，当她再次去寻找薛谨时，到周围一空，糟糟的两脚兽气味消失不见。

“没关系。”

……奇怪，贵的祭司是不会因为小小的气就破功的

挤地铁，是每个C市普通人的日常。

这诡异的一幕让人联想到穿梭在云雾与雨之间的候鸟，或者夜潜伏在楼影里不可名状的东西。

“我刚才是想提醒你，我们要乘坐的地铁到站了。”

但在沈凌想合适的借之前，薛谨已经脆地把手指了来。

涉世未的姑娘抢先迈了去，这就导致她瞬间被一大堆黑压压的人推远。

他说话时的吐气让沈凌的耳朵更了，她不得不抬手捂住了脑袋，防止收好的猫耳朵从发里蹦来。

“哪里冒犯了？”询问的声音小到沈凌自己都吓了一，她疑惑自己为什么突然小声说话了，又赶清清嗓。

哦。

薛谨分别依次序耐心回答了这两个问题：“在陌生的异之间，突破安全距离突兀靠近对方是很冒犯的行为。那些人之所以要往里挤，是因为车厢里的人太多。”

“哪里冒犯啦？刚才什么事了，那些人为什么要往里挤？”

她转了转睛，有心直接下嘴咬几下，又顾忌在这只鸟面前暴自己的双重份——正常两脚兽不会扒拉着同类的手指咬她还是知的，况且每天双倍的小黄鱼她还没吃够呢。

薛谨目测了一下沈凌的情况，有心放着她不——因为他知这情况去帮助她的后果是什么——但收到对方懵懵懂懂下意识看过来的视线，他还是叹了气。

她觉得耳朵有，还有想翘翘自己收起来的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