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你是我的仆人，我在包养你呀？”

沈凌没说话。

过分甜腻，糖与黄油的味扑鼻而来，满满的油脂，是小孩的品。

他轻声解释，“照规则，你不能总是为我钱，情况应该反过来。”

沈凌正继续鼓捣自己的3D镜——今天不是换期，她的发里没有冒来猫耳朵，但把什么东西架在人类耳朵上的觉依旧怪怪的——

因为她的耳朵奇得，而薛谨细致微的动作既没碰到她的耳朵也没碰到她的脸颊——明明是没有东西会让她耳朵发的——抱怨也没办法

“什么规则？”沈凌皱起鼻，“什么规则规定了我不能对你好？”

他又尝了一|爆米。

↑男德班分毕业

薛谨思考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有些迷茫，于是他直接提议：“看完电影后，我会把茶与爆米的钱还给你。”

他没再表示异议，默默低，喝了一自己那杯茶。

“真的吗？”曾摔破了膝盖的小家伙闻言，就着他的手喝了另一杯茶，并往爆米桶里抓了一大把，“真的哎！这个好好吃！虽然没有炸小黄鱼好吃……但因为这也是我第一次吃，所以它们可以暂时成为最好吃的！”

“你真的需要注意了，凌凌。”

反过来，让她钱给自己买昂贵的衬衣，让她钱买零给自己，似乎有……

“谢谢你。”曾坐在回廊下，双袖静静叠的孩说，“这是我第一次吃茶和爆米，味很好。”

“凌凌。”

照普通社会规则，请她吃饭天经地义，请她看电影天经地义，请……把自己所有的积蓄与资产与她分享都是天经地义。

售货员面前，又问他想喝什么又问他想吃什么，琢磨半天后终于把杯盖里，递给他时骄傲得像个傻。

薛谨：“……”

她摆镜的手动作变得急躁了一，“我才不这个破规则那个破规则的！啊听到这个就超级烦躁——这个破镜也超级烦躁！我不想！烦死了烦死了，耳背后面的位置一碰就超级！”

……是炭烧乌龙味，没有加任何糖，沈凌特意向店员要求的。

沈凌抓了一把爆米后又去抓第二把，一时间嘴里满了爆米，只有“呜呜呃呃”吐字不清的赞声。

因为知她的耳背的确很，他特意别了厚厚一撮鬓发放在她的耳后，然后再把镜架上她的耳朵。

薛谨：“……”

“……”

重是，这姑娘是他的妻。

薛谨在黑暗里笑笑，一边端稳爆米桶，一边单手伸过去帮她好3D镜。

“我最讨厌规则了，规则规则规则，以前那些仆人天天嘴里都是规则，那个严肃女人嘴里也全都是规则。”

……薛谨相信自己后背受到的那些目光绝对是“和这么漂亮的姑娘一起看电影竟然还要人家请客”的鄙夷目光，但这不是重。

虽然我知，对于如今这几届的祭司而言，“包养”这个词汇司空见惯，但听到它这么频繁地从沈凌嘴里冒来依旧有怪。

“是这样的，凌凌。”

左耳完成后，稍稍俯贴近去挽她右耳的发，“和你在一起会让我想起某个时刻的我，那是很危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