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沈妈妈在电话这端拼命。

过年的时候，沈凌的爸爸妈妈从百忙之中空来，陪他们吃了一次年夜饭。

“这张是‘我的妈妈’！”

穿着丽的裙，化着丽的妆容，踏着丽的舞鞋，小小年纪就显光芒万丈的丽。

从那以后沈妈妈就没开过媳妇的玩笑，因为他们好像的确欠这个姓薛的少年很多很多，而他们家的凌凌只是个没心没肺的孩而已。

沈凌不愿意在这时

他指着一团揪在一起的紫蜡笔线。

可她一都不沮丧，从典礼表演的台上冲下来后就在他面前转圈圈，把层层叠叠渲染了金与亮紫的裙摆转成最好看的给他看。

沈凌幼儿园毕业典礼时家长位上只坐着薛谨，其余两个座位空空。

这玩笑，似乎有些过分了。

他又指指一团揪在一起的紫蜡笔线。

“嗯，非常好看。比电视上的明星还好看，凌凌。”

餐桌上沈凌妈妈看着邻居家的小孩很自然地给女儿盛饭夹菜倒揩嘴角，不禁捂着嘴玩笑：“薛小朋友真会照顾人，要不要我们家凌凌给你当媳妇啊？”

“这张是‘我的爸爸’！”

她是节目的领舞，这个年纪就绽放了夺目的光芒。

-11-

-13-

“咳，真对不起啊，抱歉。”

薛同学：“……”

可她依旧和一两岁大的小孩一样，两只胳膊抱着薛谨的脖，整只挂在他上不知在嚷嚷什么，粉底和红被她的动作蹭得一塌糊涂，扎的发也松松散散，像只小小的脸猫。

被夸奖的沈同学“嘿嘿”笑了一下，小手又伸书包里掏了掏，拽最后两张画。

但她也是早上午休放学课间全时间都跑到中重班门，缠着薛谨的跟虫。

“这是沈凌画的妈妈。”

一团揪在一起的紫蜡笔线。

“除了把我们家凌凌嫁过去，好像也没什么能报答这小孩的方式吧？”

沈小朋友懵懂地眨了眨。

薛谨的脸被挡在镜角落里，但能看见他无奈伸过去帮她重新绑好发圈的手。

真正的爸爸妈妈：“……”

都不眨：“画得真好，凌凌，比电视机里的大画家还好。”

“这是沈凌画的爸爸。”

-10-

薛小朋友她的，又默默把两张画推到餐桌上。

一团揪在一起的紫蜡笔线。

远在外地差的爸爸妈妈几小时后收到了女儿毕业典礼的照片。

沈凌开心地扑了过去，也和几年前一样贴着他的脸，蹭了他一脸。

初中的沈凌依旧是个快快乐乐的小孩，她是全校乃至所有同龄人中最漂亮的那个，是市舞蹈队的领舞，是被星探拦了十几次的女孩，是全校男生都想早恋的对象。

他家境算不上好，亲人寥寥无几，目标是全国最好的大学与全国最额的助学金，所以只能靠努力。

-9-

-14-

薛谨那个时候已经上了厚厚的镜，总是默不作声地在教室角落里刷题。

而邻居家的大哥哥也和几年前她写“薛”时一样弯了弯睛。

-12-

当天晚上沈爸爸忧心忡忡地给沈妈妈打长途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