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薛谨对她最亲密的碰，也只有脑袋。

中的沈凌也还是个快快乐乐的小孩，她到了很多很多朋友，收到了很多很多情书，有了很多很多崇拜者，甚至还有个电影里才会有的学校后援团。

“虽然早恋不太好，凌凌，以你的条件，如果想谈是肯定能谈到的。找一个男朋友就能削减这些麻烦，也不会有很多很多男生每年在这个时候缠着你了。”

中以后功课变得繁重起来，“谈恋”也变成了一个隐隐摆在台面上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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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凌脑里最刻的，是对面那个人急急慌慌握过来的掌心，是他勾过她膝弯的手臂，是那个标准的公主抱。

情人节的时候薛谨照约定打来视频电话给她辅导数学，就看见沈凌百无聊赖地趴在书桌上转笔玩，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掏着包装盒里的巧克力吃。

却看见沈凌脸发白，慢慢地蹲下来，缩成了一小团。

她只记得握过来的掌心。

“凌凌真的长大变成大姑娘了。恭喜。”

初降临时的疼痛，其实回忆起来已经微乎其微。

沈凌听着他老调重弹的说教，翻了翻睛。

视频里的对方摇摇，和小时候一样无奈地笑弯了睛。

说了太多，我才会愚蠢地误会。

“今年也收到这么多？”

“我将来要赚很多很多钱。”

因为那个瞬间她里缺了一角的地球又完整了起来。

“我才不想搞什么男朋友女朋友的那，我只想吃巧克力。结果卡斯说什么‘不礼貌’……哼，她最近听上去和你调调一模一样……是我一个一个当面去听那些男生的告白，还有情书什么的……”

“哎，我都快烦死啦。”

他顿了顿。

视频那边的薛谨似乎是调整了一下手机摄像，画面晃了好一阵，沈凌这边便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笔记本电脑键盘的一角。

一颗巧克力球在她的嘴里嚼来嚼去，沈凌糊糊地冲他抱怨：“每年每年都收这么多，那些男生好像满脑都是恋。”

薛谨转过去，一气，打算认真向她阐明男女之间理应保持的正常关系。

“阿谨，肚痛。”

“我才不想谈恋。”

他用打工的钱给她买了一只布朗熊和一盒巧克力，然后了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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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沈凌那段时间最喜说的话，“这样阿谨就可以每周都买飞机票回来陪我玩啦！”

——也因为那是他最后一次握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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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记得对方慌到问了多少个风不相及的问题（“凌凌你早饭没吃小摊上的煎饼对吧那是不是吃凉风吃太多了”），不记得对方发现究竟发生了什么时后知后觉尴尬的表情，不记得对方把她放到家里的床上时看着手臂上沾到的血迹涨红了脸……

吃零的沈凌听到对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我们家凌凌真受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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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才没期待过什么不切实际的东西。

但每个周末她都会一整天的时间待在家里，开着视频通话和邻居家的大哥哥远程聊天——后者考上的大学虽然在国内，但离这里实在太远。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