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还没有找到被拥在最中间的小姑娘，她就急慌慌地挤了来。

“嗯，我知这个小女孩，年纪轻轻的就是领舞，这次也……”

她依旧没从簇拥的人群中脱，但总算找到了想找到的位置，便赶不急似的大声叫了来。

卑鄙、低劣、不知廉耻。

只是那神还是孩的神。

薛谨转转脑，已经大致组织好了待会儿据她舞裙和妆容夸她的方式，在沈凌的影响下他好歹也了解拉丁舞的步什么的——

……已经不是幼儿园了啊。

沈凌的舞蹈表演结束在二十分钟之后，去医院包扎的时间已经来不及，从小到大这姑娘所有的典礼表演都没有父母陪伴，自己决不能缺席。

这一切令人想起小糖球，风信，以及他最喜的雨。

她又转了一圈裙，还带蛮地跺了跺脚。

后者笑嘻嘻地转睛瞅他，睛也变成了大姑娘的睛，睫一扇一扇撩动了空气。

“阿谨阿谨，快说好看呀！”

这场舞蹈表演是临时增加的，他不知对方的曲目与服装，要伪装成刚才一直在台下观看，还得和观众多谈几句。

他条件反就伸手过去，帮她把转得太夸张的裙摆下。

观众笑着接下后半句：“这次的拉丁舞也太了。要我说，这是这女孩几年来最的一次表演。”

于是薛谨把衬衫的长袖拉好遮住手臂，舍弃了被撞到变形的二手自行车，一路跑去了剧院。

那一刻他和所有初次心动的男生一样心颤动，也许比他们的还快些。

而上大学的学费可以从再攒，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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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一刻他也难过得挤不一个笑来。

薛谨表示自己听见了，走过去想让她别急。

岂止是好看。

那是件薄荷的纱裙，腰和也镶着金的坠饰，温柔的冷调与闪耀的调一起碰撞。

而她已经不是孩了，裙摆下一起旋转的还有开始发育的曲线。

看在他是个学生的份上，车主勉为其难选择不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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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的时候表演刚刚结束，但准备下台的沈凌被蜂拥而上的人群簇拥在一起，暂时找不到薛谨原定的那个座位。

薛谨黑白的日常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被女孩转动的裙摆击垮了，而他甚至舍不得用哪怕一句话来责备她。

他了气，稍微平复了一下呼，走到那个座位上坐下，温声问旁边的女观众借了小镜与巾整理自己。

“阿谨阿谨阿谨！这边这边！”

哑光质的橙影，被束成一团的发髻，额前微微垂着一缕金的鬓发，耳朵与脖上都佩着颗粒状的金首饰，如同丰收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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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全工资留给对方作赔偿。

“凌凌，注意走……”

整个世界都在他前盛开。

哦，这次表演的是拉丁。

“好看吗好看吗？今天我好不好看呀？好看吧？”

薛谨下意识就想伸手过去帮她整理，却发现后者妆没发型没，竟然没什么需要整理的地方。

而沈凌依旧和幼儿园时一样，兴奋地扑到了他面前，炫耀般拈起裙摆，大大地转了个圈，转一朵盛开的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