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划伤他自己。

艾：“……”

“……行行行，你休息时间要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随便……我会尽量帮你撑几小时的。但多几小时啊？”

沈凌蹭清醒了，睛，发现旁边没有躺人。

真的很忙啊。

毕竟是个相亲自带灭火的家伙。

屑人自然补充：“我老婆的猫在这儿。她明天打工没有排班，要去玩。”

沈凌怀里抱着的收音机浅浅振动了一下，把她醒了。

“？”

她下第一个钮。

——是阿谨的消息。

“对了，艾。明天你替我代班两小时吧。”

而且再让这天生满撒天赋的姑娘缠下去，他可怜的心脏就不是救心能救得了的。

他知薛谨那份甚至有病态的谨慎——如果“准备万全”这话从朋友嘴里说来，可以直接等同于“我准备了一万无法被破解的后手”了。

他第二次愤怒地吼声：“你编瞎话能用心吗？！”

是阿谨的消息？

【又是数小时后，夜】

沈凌后知后觉地心虚起来—

沈凌愣了愣，刚要重新沉“阿谨在哪里”的思绪里，睡前抱在怀中的收音机又振动了一下。

“就这样，我会补偿……”

“？”

……害，瞎话就瞎话吧。

艾瞅瞅这混，满脸的血污和手臂上的疤痕实在很凄惨。

神经质归神经质，靠谱倒是毋庸置疑——

“还有今晚我要提前走，你知附近哪家炸鱼薯条比较有名吗？”

是凌晨一五十……哦，现在是凌晨一五十一分了，她没看错啊。

她咕哝了几句梦话，扭过脑袋去蹭另一边的枕。

……对哦。

“没打扰你休息就好。凌凌，是这样的，我今晚可能要晚一才能回来……艾，注意后面！”

什么都没有。

——话虽如此，在猎杀最忙碌的时候请假简直是天方夜谈。

音响里传来一声稍微放松了的叹息。

薛谨：“不能。”

背景音很嘈杂，声音忽远忽近，沈凌还听见了某个人怒吼“都说了让你工作时不要打电话”。

……比以前他最最最晚归的时间还要晚呢。

“等等等等！”

……另一边的枕冰冰凉凉的，另一边的被窝也是冰冰凉凉的。

“没关系啦阿谨，我还在看电视呢，待会儿再准备睡觉。怎么啦？”

“你老婆？不是还在C国吗？”

刚叹对方靠谱的艾：“你请假嘛？你不是连五分钟的吃饭时间都要扑在猎杀上吗？”

因为这真的不是瞎话啊。

祭司大人想了想，屈起双，把收音机捧在了膝上。

屑人：“我老婆明天工作没有排班，她缠着我说要去玩。”

阿谨忙到忽略了时间，没工夫看钟吗？

于是她又拉开了卧室的吊灯，去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指针显示凌晨一五十，而阿谨还没有回来。

而且你以为我们这儿的工作内容是坐办公室搞文件，说代班就代班？怎么代？

两位猎人的闲谈，很快就被下一只狰狞变异的型打断。

“凌凌？抱歉这个时间打扰你，你正在准备上床休息吧？”

沈凌又睛，稍微坐直了一，重新打量了一下挂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