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吗？”

哄睡了嘟哝着“爹爹坏”的康哥儿，刘玉真看着有些惴惴不安的慧儿，拉着她的手柔声问：“慧儿，你也是个好孩，这些日寸步不离地跟着康哥儿，你告诉母亲今日的话是外祖母跟你们说的？她还说了什么？”

“我是个大人，心宽广，你们这一次我不计较，但往后我可是不依的。”

慧儿嘴动了动，没说声来。

顿了顿，又柔声地自嘲：“这事也怪我，之前想着顺其自然，后来又想着领你们门可不能岔，急急地想着改，你们这一时便受不住。”

“但我并未如此，给你们衣裳，让你们搬过来，费了心思给你们办席面灯笼，还有和你父亲商议给你开蒙，这些我是用了心的。”

解释了缘由，刘玉真又严肃：“可是慧儿，我朝以孝治天下，当朝天都对太后娘娘孝顺万分，这是世情，是礼法，是此间的规则。就连天都是如此我们这些凡夫俗也逃不掉，女的，都是一样的。”

刘玉真转过来坐回床沿，柔声：“你慢慢说，外祖母是怎么说的？她可是说了我会害你们？”

她弯下腰，正视着慧儿：“我虽然不是你们的生母，但我嫁给了你们父亲，便也是你们礼法上的母亲，喊母亲、娘或者是娘亲等等皆可，但不喊却是不成的。”

刘玉真摸了摸他的，哭闹了这么半天他也是很累了，任由着桂枝将他受伤的手包扎起来，团在被里呼呼睡去。

刘玉真解释：“你爹爹今日打你们，一来是因为康哥儿撒谎，将全家长辈耍得团团转，二来是因为你们不尊重我这个母亲的，这你们得不对，可明白？”

“我见你平日也是个聪明孩，又不似康哥儿年幼话好话歹的都不明白，刚才怎么会说那样的话？我这些日怎么待你们的，你也看在里，怎么就能如此来伤我的心呢？”

“你好好想一想吧，我去再劝劝你父亲，和他商议此事，他今日可是气坏了。”

见她还是没有回应，刘玉真狠一狠心站了起来，：“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你们不单单是你父亲的女，还是我的女，还记得母亲跟你说过的‘姓氏’吗？我们有着同一个祖宗的，你们好我心里也喜。”

我可就不理你了，不跟你说话，不和你玩耍，有好吃的好玩的也不想着你。”

“我明白的，你们只是无心之失，”刘玉真搂着她，继续说：“但是，慧儿，我虽是你们的姨母，你们的母亲，世间礼法要求我待你们如亲，但同时也要求着你们需敬我如母。”

慧儿低着抹泪，小声：“……不是故意的，我和弟弟都不是故意让您伤心的，就是，就是……”就是了半天都说不来，急得不行。

康哥儿这回听懂了，恹恹地，“嗯，康哥儿听话。”

说完，刘玉真转走，慧儿顿时慌了，拉着她的衣摆仰着脸小声：“是，是外祖母，是外祖母说的！她说，她说……”

“要孝顺曾祖母、祖父祖母、当然，还有爹娘。”

她温柔地摸着孩的，：“这些日我嫁到家里来，其实我是可以悠悠闲闲的喝茶看书，只等着你们两个过来晨昏定省，也可以把你们丢给丫鬟照应，每日问上两句，个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