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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大雪还在下,屋里却是温暖如春。
漫漫长夜,身影寥寥。
虞知挽不敢想象那段日子顾叙安一个人是怎么熬过去的,冬去春来,而今又是一年冬。
她款款走向顾叙安面前,入目是一张清俊湛染的脸,眉目如画,两人对视片刻,他眉宇间的疲惫逐渐清晰起来。
有一种酸酸楚楚的情绪流转在心间,她的夫君,一直都是这般好的人啊,她何德何能......
眼泪夺眶而出,虞知挽捂住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顾叙安的心却如被针扎了一下,他抬起手,停留在半空,他想摸摸她的脸,然后像从前那样抱抱她,让她别哭,可那手终究是落下了,他该以什么名义,该以什么身份碰她?
他要克制。
虞知挽将他所有的动作看在眼里,那是心疼,是谨慎,是刻在骨子里深沉的爱。
“不管你信不信,我曾想,与你相伴一生。”
虞知挽闭了闭眼,在心中叹气,终于说出了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顾叙安深情看着她的眼睛,嗓音沙哑:“我亦是,不管你信不信,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除了你,我谁都不要,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虞知挽垂下眼眸,望着窗外的落雪,“谢谢你,一直替我照顾父母,其实你大可不必的,我很愧疚,我不知道要怎么谢你。”
顾叙安实在不想看她与自己这般客气,他的付出是心甘情愿的,没掺一丝杂质,根本谈不上谢不谢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的父母就是我的岳父岳母,尽孝是我应该做的事,你不必为此烦恼,若你真的想要感谢,想要感谢......”
那就多对我笑笑,今夜我可能会做一个美梦,梦里只有我们俩,然后像从前那样快乐,哪怕是假的,也很美好。
他话未说尽,一边往前走,装作不经意看窗外洋洋洒洒的大雪,一边又问,“你会在这里长住吗?”
他是再问她什么时候走吗?说实话,虞知挽也没想好什么时候走,她刚和爹娘团聚,自然是要好好待一段日子才是......
“我们,还没有在一起守岁过。”
顾叙安气质温文,说话声音又好听,除去那一丝沙哑,与平常人并无异。
他是想跟自己一起过年吗?
他的脸色苍白,有些大病初愈的模样。
可虞知挽仍是难受的紧,侧过脸来,眼瞳剔透,明亮如星:“这是我的家,我当然会在这里,”她吸了吸鼻子,“你的嗓子还在吃药吗?听上去不太好。”
他们去年成亲的时候,仅仅三个多月,确实没在一起庆祝过新年,听到虞知挽说可以留在这里,顾叙安心里乐开了花。
可表面却还是强壮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