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已经得到答案了……

琛翼握着她的那隻手加重了力。

琛翼眷恋地凝视蓝蝶的睡顏。

「……」

「没了就让它没了。」

「你的药也快没了，得回去跟修尔拿。」

琛翼起，抚着蓝蝶的脸颊，安抚她：「乖，没事，继续睡。」

蓝蝶蹭了蹭琛翼掌心的温度，那双红瞳因为蓝蝶撒的动作而邃了几分。

不等琛翼反应，蓝蝶再次闭上睛。

「嗯。」

蓝蝶没有睁开睛，像是囈语般地问：「什么时候回毁界？」

这一切他早该知，但是他却无法原谅恶的所作所为。

听到他的低笑，蓝蝶睁开眸。

过了一阵，房间再次恢復寂静，琛翼凝视她的睡顏，刚才，她的声音彷彿断了线，他才知她其实已经很疲累了，只是想要跟他说话。

好看？

听到琛翼低沉浑厚的嗓音，蓝蝶蹭了蹭他的大掌，微笑，安然地睡。

最后，她还没说完话便昏了过去。

「蝶？」瑶甜很担心，虽然早上有接到琛翼的电话，想起那通电话，她依旧不寒而慄，语调冰到不行！

她的弱，让他想一直照顾她、陪伴她，陪伴她直到双方的灵魂消逝为止──

「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语气的自责和懊悔。

琛翼不在了，她想她也不会懂得照顾自己吧。

但是，比起恶，蓝蝶更加重要，因此他才急于来到凡间寻找蓝蝶，儘上的致命伤足以让他魂飞魄散。

面对蓝蝶的举动，琛翼有说不来的悸动。

琛翼握着蓝蝶的手，聆听她有气无力的声音。

「明天回去毁界。」

下午瑶甜回来时，看到空无一人的客厅，她想起早上蓝蝶不适。

☆

他怎么敢让蓝蝶继续待在没神经的人类边？

蜿蜒的伤疤在白皙的肌肤上烙下无法抹灭的伤害，淡淡的褐更残忍的透疤痕会永远跟随这。

琛翼让蓝蝶的枕在他的大上，把玩她的发：「真是任。」

凝视那伤疤好一会儿，琛翼才拉上她的衣服，扣上钮扣，然后背靠着床沿，瞳凝视上空。

平淡无奇地度过一个上午，寂静平凡却能让蓝蝶到踏实，没有人看到蓝蝶在睡梦中漾起那抹浅浅的笑。

他之所以要求蓝蝶和他回去毁界也是这个原因，瑶甜不可能一直待在蓝蝶的边，蓝蝶稍有不对劲，瑶甜没办法在第一时间看来。

瑶甜走到蓝蝶的房间，直接打开房门。

没有灵魂的人类，睡眠的时间比一般人类还要长，假如没有好好休息就会像今天早上一样，走起路来摇摇坠，而且极为不适。

倘若让她一直待在他的边，她也不会平白无故遭受到这么多的伤害。

「你笑起来很好看。」

「怎么了？」

大的声响吵醒了睡梦中的蓝蝶。

琛翼静静的凝视蓝蝶的睡顏，手一旦抚上她的脸之后，就不想放开了。

此时，坐在客厅的瑶甜，忍不住打了一个嚏，对于刚才的事情没办法忘怀。

琛翼问：「怎么了？」

琛翼收拾垃圾后，上回到房间，看到蓝蝶已经闭上眸，他走到床畔，正要替她盖上棉被时，蓝蝶覆上他的手。

一开门，上被琛翼怒视的红瞳吓到，瑶甜不加思索重重的甩上门。

琛翼解开蓝蝶衣服上的钮扣，轻轻的拉开她左侧的衣服，映瞳是骇人的伤疤。

一想到她喝下灭魂的痛苦，他就疯狂的想要摧毁地狱的一切，让他们会同样的痛苦。

打败撒旦的那刻时，他依旧觉得不够……甚至他想要完全毁了恶，让他们无法重生，才能浇息他的怒气。

撒旦的力量对人类的伤害非常的大，就算修尔调製的药可以恢復她的灵魂，也没有办法恢復她原本的活力。

「回到毁界，我想待在房间。」

〝你需要我吗？〞

他喃喃自语：「假如清醒的时候也这么撒就好了……」

「这么急？」

「蝶，你在吗？」

「翼……」蓝蝶拧着眉，半梦半醒的囈语。

瑶甜脸不好的抚着脸：「为什么蝶会找这人当男朋友……」

他愿意陪在她的边，在她哭泣的时候，温柔有力地拥住她，再也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