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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素再看一此刻仿佛正在聚会神看书的初念，在心底无声地叹了气，把银灯挑得亮了些，这才轻手轻脚地去。

信封碰到初念的手指，她便如被火烙了一般，蓦地惊醒过来，往后退了一大步，脸顿时十分难看，也是压低

云屏回看了，见屋里就自己和她，快步到了初念跟前，从袖里摸一个折叠起来的信封，低声：“，方才我去院门接果儿时，大爷命我递给你的。”

尺素一走，初念手上的书便再也没翻过页，目光怔忪，眉间亦悄悄爬上了一丝难解的愁绪。

果儿：“刚才我回来时，我爹送我过来的，还一直抱我到了院门才放下。二婶婶，是不是今天是太祖母的寿日，他兴了才对我这么好的？我真不得太祖母天天都过寿。”

嫡女，十年前才八岁的时候，司家二房的一个庶堂司初香被主嫁给了徐若麟。只是徐若麟不常在金陵，夫妻聚少离多，司初香生了果儿后，不久病去，徐若麟便也一直未再娶，直到现在，上个月，国公府里便有消息传，说司家有意将二房嫡女初音嫁给徐若麟填房，一来，妹妹替续亲，天经地义，二来，初音是果儿的亲姨母，如此嫁过来，对果儿也好。这事虽还没听国公府上面的人正经提起，只下传得厉害，想必也不是无中生有。

屋角里的玉漏壶滴到约戌时中了，初念仍是毫无睡意，心中愈发烦闷，下榻去想将南窗开得大些，忽听外廊上起了脚步声，扭看去，见尺素和云屏牵果儿推门来了。

尺素：“果儿看见你这里的灯还亮着，定要过来，我拗不过……”

果儿嗯了一声。初念牵她手送回近旁她自己的屋，这才回房，却见云屏却还停在自己跟前言又止的，便：“我这里没事了。你也去歇了吧。”

初念笑：“果儿原本就是个听话的孩。不早了，婶婶送你去睡觉。”

果儿笑嘻嘻到了初念边上，伸手抱住她，仰着脸：“二婶婶，今天果儿真是开心。要是天天都这样就好了！”

尺素和云屏都笑了起来，初念心里对她却更是怜惜，摸了摸她柔的发，柔声：“太祖母不能天天过寿，不过你爹往后不会再走了，他会留下时常陪你的。”

初念忍不住笑问：“今天碰到什么事了，这么开心？”

果儿小时便长得玉雪，渐渐大些，眉更能看她父亲的几分影。今日打扮得团锦簇，愈发招人疼，她一来，初念顿时觉得连屋都亮堂了不少。

果儿睛闪闪发亮，用力：“我爹也这么说的。他刚才还说，叫我要听二婶婶的话。”

初念脸微变，盯着她手上的那个信封不动。云屏便将信递送到她手边，压低声继续：“放心，没落旁人……”

这孩因自小丧母，徐若麟也不大在边，加上早几年那样的情况，更如无父无母，所以一直胆小内向，后来到了初念边，渐渐才好些。只是像今日这样的开心，却极少见。

本来，徐若麟要娶司家二房的女儿续弦，这样的事与二自然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