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回过神，脚趾仍不免有些抓地，面上还算镇定，反手握了她的腕：“嗯，麻烦殿下扶我一把……”

慕澜松了手，祁渊不防趔趄一瞬，一脚踩尚未透的黏中，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夫君受到了么？”

她又是这般看似征询实则已定的语气，祁渊见识了对方的多变，已经分不大清她这一句是否真心实意在问。可对方既“好心”透了这刑的余时，岂非却之不恭？

加之他亦忍得燥心烦，不愿再磨蹭下去，遂低哑应了声好：“皆随殿下心意。”

“夫君有心，却之不恭。如此，我在上面也已将图册看过了，这余下的一个时辰，便在此同夫君一消磨了那药去，可好？”

她讶异地挑眉抬眸，对上他平静雾的双，掌心下的心急促而怦然，全然不似主人面上撑的平静。最让她讶然的，却并非他这表面功夫，而是他竟如此锐——她只问了一句，他却一下看穿自己未言之意，顷刻便顺势了决断。

慕澜落在他脸上的视线又移回他动作，便听他哑声谢：“殿下谅之意，祁渊受之甚。左右药尚在，殿下若、还想玩些旁的，祁渊必定……竭力奉陪，以报殿下宽谅之恩。”

“怎么了？”她关切地扶住他，了然，“？”

“只不过什么？”祁渊没想到她竟然松，忍不住抬眸，压着颤声追问。

“可还能走动？”

“殿下……今日必要试我的极限么？”祁渊已不抱希望，却还是问了一句，好让自己死心。

……

慕澜葱白指尖在他洇红的尾过，落下时将那已在半空消的一意抹在他，惹起红珠粒一阵轻颤涨。她受了蛊惑似的捻起珠粒轻搓着，祁渊鼻溢些颤灼轻。

祁渊笑了一声，压着的颤栗将右手抬至，覆住她已停止作浅搁在前的莹白右手。

双手叠压实在砰砰作响的灼心，将她的手心也熨至。

“唉……”慕澜叹息着，安抚般抚了抚他脑后青丝，“既然夫君着实难受，那便不试了罢，只不过……”

“夫君？”

本就火的被一火烧得越发了，他尾渐靡，垂眸看向在上作之手。

是该叹他竟这般懂她，还是赞他这般玲珑百转心思？

“嗯……”

他先前……这么多？

她的话没没尾，可祁渊却懂了。药效未过，他便是这般之，或许可以不必挨到极限之时，却少不了要供她乐至药效消退……可这药何时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