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其他发现？”肖明成发现了她的走神，问。

希望他们的结盟维持得久一吧，不然一旦翻脸，这样的敌人也够她喝一壶的。

度蓝桦正在笔记本上记录，就见雁白鸣大略检查完、颈以及腔等容易被袭击的位，没有发现明显外伤，最后掰开尸的嘴看了看，突然又趴上去闻了闻，皱着脸嘟囔：“奇怪，像自己淹死的。”

尸在里泡了好几天，很臭，但她已经习惯了，眉都不皱一下。

谁自杀前还会专门给家人买那么多礼呢？而且自杀的方法千千万，上吊撞墙怎么不成？何必非要跋山涉跑到这荒无人烟的湖塘来？

度蓝桦不禁回想起他宁肯暴自己骑术的短板，也要骑赶来的举动，忽然就觉得这个人有可怕：

日常生活中的雁白鸣活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弱智，可一旦摆起尸来，他的神情就迅速变得专注而认真，动作准又麻利，简直像个神分裂后的科学家。

正面葫芦湾的只有他们来的那条大路，形似葫芦嘴，其余三面环山，像极了此路不通的布袋。不过若要行翻山越岭，倒不是说不能走，但山上全都是附近猎、樵夫踩来的林间小，崎岖难行。

与人见面吗？那会是什么事值得他如此遮掩？

平山县的山峰都不算太，并没有豺狼虎豹之类的猛兽，但野猪是不缺的，像死者这独行货商，一般情况下绝不会选择走山间小路。

他把尸朝

雁白明也不抬的说：“三天左右，还要抬回衙门切开看看，不过前后差不了一天。”

之前捕秦正敢跟他叫板，就是因为办案这事情天赋和经验缺一不可，肖明成初来乍到，又完全没有相关经验，哪怕不愿意，也必须借助他人的力量。

度蓝桦一怔，自杀？不过上又觉得不可能。

死者的五官已经被泡得失真了，暂时不好断定长相和年纪，外面穿着蓝衣灰，经过浸泡的布料暂时看不新旧，但材质很普通，应该就是本地产的土布。

就已经可以在第一时间给准确的判断了。

与自己推测的死亡时间相符合，度蓝桦，也蹲下去看起来。

但是万万没想到，肖明成是个有资格自信的狠人，上来就跟秦正正面刚……

从背面看上去，好像雁白鸣跟尸亲过一样，正注意着这边情况的李孟德呕一声，提醒自己回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离雁白鸣远一。

尸被长期浸泡之后会产生一系列变化，很容易扰死亡时间的判断。好在现在天气凉了，不然他们面临的很可能是人观。

他站起来，开始观察四周环境。

度蓝桦立即收回思绪，重新将注意力转到案上，指着货柜被磕坏的边角：“我在想，死者究竟遇到了什么急情况，才会让他连小心放置的时间都没有。”

肖明成，“确实，应该不是自杀。”

天分又肯努力，为了达到目的并不介意丢脸……

但他偏偏来了，为什么？

度蓝桦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见肖明成要跟孙青山继续找线索，她就走到几乎趴在尸上的雁白鸣边，“能看大约死了几天吗？”

“可能不是自杀！”雁白鸣快，显然发现了某支持他猜测的证据。